“正說話呢。”馮嘉壓低聲音,像是怕驚擾了殿裡那倆胡鬨的人似的。
蔣令侍心領神會,揮揮手把宮婢打發到偏殿去了。
深夜,夕顏宮安靜下來。
儀風帝擁著妍美人睡得很沉。
遠處,不知名的鳥一聲聲鳴叫著。
熟睡中的妍美人睜開眼,偏頭看看身側的儀風帝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黑暗中,白皙的柔荑宛如一張無形的網覆在儀風帝臉上。塗著殷紅蔻丹的纖纖玉指在儀風眉目逗留片刻,妍美人朱唇輕啟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整座夕顏宮都被籠罩在這笑聲之中……
……
翌日散了早朝,大臣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從宮裡出來。
“明匡沒了,這又來個更狠更毒的。”沈惟庸身邊圍著三五個人跟他發牢騷。
“他要把剩下的那幾個義兄弟送去采玉,獨獨留個花九。”
“采玉?這是不叫他們活啊!”
“你們瞧著吧,早晚花九也得死他手裡!”
“這個燕六……唉!”
這一聲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唉”引來好多聲此起彼伏的歎息。背著手經過的大臣不搭腔但也毫不吝嗇的重重“唉”上兩“唉”。
沈惟庸手撚胡須,老神在在的說道:“聖意已決,多談無益。”
首輔發話也就沒人再多說什麼。
總之一句話,他們就是怕。相當怕,十分怕,怕極了。
燕六連明匡都殺,還有誰是他不能殺,不敢殺的?
早晚有一天殺到他們頭上。
什麼時候當官也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了?
這麼一比,他們跟打家劫舍的匪徒也不差什麼。
唉……
裴錦瑤帶著阿發從東華門出來,溜溜達達到在宮門外正趕上老大臣們唉聲一片。
“怎麼了這是?”裴錦瑤問阿發。不會是宮裡死了人吧?
“誰知道了。”
其實阿發知道。但他不能在這跟裴神機使說。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說。畢竟事關他們燕督主的臉麵。
“裴神機使。”沈惟庸高呼一聲,快步向她走來。
“沈閣老。”裴錦瑤迎上去,“您這氣色可是越來越好了。”
沈閣老氣色好嗎?
數道探究的目光投向沈閣老。
皇帝陛下不著調,沈閣老簡直操碎了心。瞅著沒有以前精神了才是。
裴神機使倒是挺會哄人。
“裴神機使長個兒了。”沈閣老誠心誠意的說道。
數道探究的目光投向裴錦瑤。
還是矮矮的小個兒啊。哪裡就高了。
沈閣老哄孩子的本事也不賴。
“裴神機使入宮呀?”沈閣老明知故問。
裴錦瑤笑眯眯的點頭,“是啊,是啊。入宮查閱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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