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防備吧。我夜裡不睡在裴神機使窗外守著。督主要是再來,我攔著他。”
老文豎起眉眼,“你攔得住?”
小密探委委屈屈的搓弄著衣角,“我儘力就是。就是吧……這事不好跟裴家人明說,要不然多雇些護院多巡幾趟也就是了。”
老文忖量片刻,“你守裡邊,我守外邊。要是督主真的再來,我先攔一道。”
小密探苦著臉,“但願他彆來。”
“見一個愛一個,他,他怎麼能這樣!”老文一個勁兒的搖頭,“這還是斷了子孫根呢,要是沒斷,還不知得荒唐成什麼樣。”抬眼看向小密探,“你可不許學他!”
小密探忙拍著胸脯保證,“老文叔,你還不知道我嗎。我不好那口。再說養女人哪抵得上養貓養狗逗趣兒。”
老文丟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難得你是明白人。”
……
白英夜裡幫燕凰玉望風,回去打了個盹兒,一早起來先去光祿寺討小魚乾,再去書盈庫調閱卷宗。
“督主,按著章慶的年紀……最可疑的就是岑立和陳繼麟。”白英將卷宗放到桌麵,“陳繼麟帶了幾十個童男女入宮,至於岑立,不止誘騙,還有與他相熟的牙人三不五時給他送漂亮的小孩子。岑家敗了,那些小孩子都被賣了出去。喏,這是牙人的供詞。”
燕凰玉看了半晌,沉吟道:“章慶是被陳繼麟帶入京城的吧?”
白英頷首,“小的也覺得是。不過,隨陳繼麟進宮的童男女生辰八字以及籍貫姓名都是記錄在冊的,裡麵沒有章慶。再一個,他要是進了宮,宮裡守衛森嚴,可沒那麼容易逃脫。”
燕凰玉揉揉眉心,“當年伺候旻靈帝的老人還能找到嗎?”
“那些人早被先帝處置了。更何況時隔幾十年,也沒處尋去。”
白英見燕凰玉煩惱,給他倒了杯溫水,“督主,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章慶有心想躲,尋他並也不容易。”
燕凰玉沉聲道:“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章慶找出來!”
“督主,我們還沒把東廠理順,五爺,二爺的人都是些兩麵三刀的貨。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免得被他們鑽空子。”
燕凰玉緩緩頷首,“你說的很對。可是,裴三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那也得量力而為。裴神機使肯定也不願意督主因她而陷入險境。”白英溫聲勸道:“要不把雲道長叫來問問有沒有彆的辦法?”
“去問問也好。”燕凰玉嘴上應承,心裡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雲海月要是有辦法,就不會冒著風雪在城裡瞎轉悠了。
白英應了聲是,話鋒一轉,道:“光祿寺的小魚乾得等兩天才能做好。您今晚就彆去了吧。反正貴哥兒記不住您應承過它什麼事。”
“它記不住,我也不能騙它。我得跟它當麵解釋清楚。”燕凰玉麵不改色,“君子相交,貴乎坦誠。”
白英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督主,您怕是忘了貴哥兒是隻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