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黃符離了蔣令侍的手便化作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黑莽,蛇信長吐,毒牙森寒。
裴錦瑤甚至聞到了黑莽口中難聞的腥臭,但她並不慌亂,手指蘸了點丹砂向黑莽七寸打了過去。
雲海月大喝一聲,“且慢!”
聲音未落,丹砂已然落在黑莽七寸之上。
一團如墨般的黑色水霧噴薄而出,零零星星濺在裴錦瑤腳下符紙,符紙嗖的變回巴掌大小。
馮嘉來不及喊叫身子急速下墜。
摔下去不死也得筋斷骨折。
馮嘉兩條胳臂胡亂劃拉著,猛然間想起淨身時,泛著幽冷寒光小刀子,繼而想起難以言喻的劇痛。
那些都是他這輩子都不願再回憶的往事,怎麼偏偏這會兒就想起來了呢?
難道是預示著他這次在劫難逃?
也罷,也罷。斷手斷腳的反倒不如死了痛快。隻求彆再遭罪。
馮嘉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裴錦瑤甩出符紙,化作一張薄毯將他三人穩穩托住。
有驚無險。
看熱鬨的宮人們又拍起了巴掌。
馮嘉心裡暗罵,老子都要死了,這幫小的還瞎起哄。耳邊響起雲海月的聲音,“裴神機使,窮寇莫追!”
嗯?窮寇莫追?馮嘉張開眼,就見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偌大的符紙上。
他沒死!
馮嘉坐起來活動活動手腳。
沒受傷!
馮嘉沒出息的捂著臉嚶嚶哭。
裴錦瑤望著旋風一般逃走的蔣令侍跺了跺腳,“不追,豈不是放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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