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瑤心尖打個突,想了想,含含糊糊的說道:“父親大人,您女兒是神機司唯一神機使。官兒不大,卻也是時常有人孝敬的。”
“是啊?”裴庭武有些憂慮,“不會有麻煩?”
“您放心,禮尚往來嘛。郭閣老沈閣老出手更重。”裴錦瑤抿著嘴笑,“他們送的是金剛石頭麵,官金陵真跡。”
閣老大人這般看重寶貝閨女的嗎?
裴庭武再看向裴錦瑤時猛然發現女兒不經意間長大了。再不是從前那個病懨懨,無精打采的小姑娘了。
她的笑容燦爛又充滿自信,還帶著些許狡黠。
朝氣蓬勃的像是尤帶露珠的玉蘭花。
簡直是脫胎換骨的改變。
裴庭武放下錦盒,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貴哥兒順著毛,“得空你去庫裡挑幾件差不離的做回禮。有來有往才行啊。”
裴錦瑤拽著裴庭武的袖子撒嬌,“您幫我挑吧。我一個小孩子哪裡懂得好壞?”
小姑娘聲音軟軟,裴庭武笑的見牙不見眼,“好好。爹爹幫你挑。”
……
夜裡起了風,刮在臉上刺刺的疼。
山鼠精一手拎著水壺,一手抱著肩膀小跑回安放蔣氏肉身的耳房。
木門敞開,呼嘯的北風卷著寒氣滾滾湧入。山鼠精一個勁兒的嗬著氣,“好冷,好冷。”
小密探用鐵鉗翻動炭盆裡燒紅的銀霜炭,怨怪道:“明知外頭冷還不多加件以上。凍出毛病不能當差,裴神機使肯定要你好看。”
裴神機使才不會呢。不過阿發領班也是為了他好。山鼠精往茶壺裡注水,“我記下了。阿發領班彆生氣。”
小密探板起臉孔,“趕明兒我給你拿件鬥篷披著。”
山鼠精捧著熱騰騰的釅茶遞給小密探,“多謝阿發領班。”
“你彆謝我。”小密探接過茶盞,“我可不是對你好。我是給裴神機使分憂。”
山鼠精嘿嘿憨笑,“是是,您的好小耗子記在心裡。”
小密探睖著他,“心眼兒多的跟篩子似的,還有地方記?”
山鼠精愣怔。這話怎麼往下接?
“有、有的。”左右為難的樣子格外委屈。
小密探笑的前仰後合。
這妖精怪有趣的。
山鼠精也跟著訕訕笑了。
怨不得老文叔備著好多白帕子。明天它也弄十塊八塊放袖袋裡。接不上阿發領班的話它就掏一塊假裝擦汗遮掩過去。
山鼠精暗暗點頭。就這麼辦。
小密探啜了幾口茶,“你先養養神,一會兒替我。”
“怎麼能讓阿發領班受累?”山鼠精連連擺手,“您歇著,我不困。”
小密探豎起眉眼,“你這妖精還挺倔!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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