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仹沒有帝王之相,注定不會成事。無辜百姓卻會因此而遭殃。裴錦瑤隱隱有些心痛。
“朝代更迭,國主易姓,實屬尋常。”裴錦瑤沉聲道:“然則,禮崩樂壞,人心不古,會令中原大地陷入混沌。”
佘涪神情一凜,怔怔望著裴錦瑤片刻,喃喃道:“亡國並非亡天下。”
裴錦瑤頷首,“正是如此。所以我來了。”
誒?裴神機使這話什麼意思?佘涪目露不解。
裴錦瑤莞爾一笑,“我來助大人成為千古名臣。”
千古名臣?他想都不敢想啊。佘涪雙頰紅紅的,“裴神機使休要說笑。”
“是凡涉及國事,小裴不打誑語,不說笑。”
嗯?這樣的嗎?
誰說的兩年零嘴兒來著?
“不管怎樣,裴神機使要小心韓家。”
韓家……
韓鶴長得也好看呢。不過……跟燕六比還是差了點。裴錦瑤抿著嘴偷笑。
怎麼提到韓家裴神機使反倒笑了?
“裴神機使不要小看韓家。”佘涪很有耐心的對裴錦瑤說道:“陛下能夠登基,也是多虧韓家相助。陛下登基之後,韓家在朝為官的子弟逐漸減少。這與韓皇後稱病何其相像。”
裴錦瑤不禁打量起麵前的佘涪。
雖然鬢發蓬亂,卻不見落拓,眼目晶亮,人也很有精神。他對自己的處境以及儀風帝有著清醒的認識。
他用激將法激她去向儀風帝進言,無非是儘人事聽天命。他忠的是國是百姓,而非君王。
是以,在她論及亡國並非亡天下時,才會那般淡然。
“佘大人不看好劉仹?”
劉仹根本就扶不起來。不止劉仹,就連劉俶也沒明君相。
他不像裴神機使會看相,但看劉俶行事還是能看出幾分端的。
裴錦瑤與佘涪四目相對,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裴錦瑤忽而笑了,“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佘大人切記少吃飯多睡覺。”
佘涪一愣。
裴神機使先後提醒兩次。那就是頂頂重要了。
“我記下了。”以後隻喝粥好了。喝飽了就睡。
……
回到神機司已經日暮西山。
山鼠精拿著張請柬湊到裴錦瑤身邊,“這是綏安郡主送來的。請您去賽詩會。”
裴錦瑤接過請柬翻看,低聲喃喃,“一年了。”
山鼠精有些傷感,是啊,日子過得飛快,它來京城也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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