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婢聽說,裴神機使是被縣主氣壞了身子。”武嬤嬤嘖嘖道:“人兒不大吧,氣性挺大。”
敬妃睨著武嬤嬤,“你可憐她?”
武嬤嬤滿臉堆笑,“婢哪裡是可憐裴神機使。婢是為娘娘您擔心呐。”
“為我擔心?”敬妃白了武嬤嬤一眼,“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她死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裴神機使死了。晦氣星那事兒怎麼辦?”武嬤嬤眉頭深鎖,“裴神機使說了,縣主專吸人運勢。就前些日子她來陪您說話,這要是不小心吸走您或是太子殿下的運勢……”
敬妃大驚失色,“裴三真這麼說的?”
“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編這瞎話啊。”武嬤嬤垂首輕歎,“裴神機使眼看著就要死了。可……除了她,誰還能化解此事呢。”
敬妃噌地站起身,在殿中走來走去,嘴裡不住嘟囔著,“就怕俶兒著了晦氣星的道兒。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徐二進宮。”
“娘娘,您現在後悔也晚了呀。”武嬤嬤陪在靜妃身邊亦步亦趨,“您還是快想辦法吧。”
敬妃忽的頓住腳步,眉頭舒展,“天下之大,又不是隻有裴三一個術士……”
武嬤嬤點頭道:“您說得對……所以,您想找彆的術士幫忙化解?”
敬妃嗬嗬一笑,“找個道行高的做場法事驅散晦氣不就行了。”
武嬤嬤也跟著笑,“還是娘娘有辦法。”
敬妃重新坐下,端起茶盞悠悠說道:“等找到適當的人選,我再去跟陛下討個示下。陛下應允了,知會鳳懿宮就是了。”
“陛下當太子殿下眼珠子似的,沒有不允的道理。”
武嬤嬤話音剛落,小黃門來報,馮嘉來傳陛下口諭。
敬妃忙命人將人請進來。
馮嘉隻說了一句話,“遂安郡主不知規矩,還請敬妃受累教一教。”
這是皇帝陛下給她派的差事。放在以前這可是韓皇後的活兒。敬妃欣喜不已。
……
徐靜怡跟裴錦瑤當著眾人的麵鬨出事來,遂安將賽詩會的魁首臨時改為魯婉。一來徐靜怡需要避避風頭,二來,魯婉做的詩的確經得起推敲。
然而,魯婉並沒有因此感到高興。
回到魯家在京城的宅子,魯婉悶悶的望著桌上的水仙出神。
她此番來到京城,就是想跟貴女們結交。原本以為,以她的才名,並不是太難的事。但是,真正麵對那班貴女時,魯婉又覺得底氣不夠。
時移世易,魯家在京城的舊友即便有情分也早就淡了。可以說魯家沒有丁點兒根基。而這一切都要歸咎於那位“有風骨”的先祖。
魯婉重重歎息。若不是他執意不許魯家子弟為官,魯家豈會這般狼狽?
但凡魯家有人在朝中做官,她的六郎也能有個依仗。想起未婚夫婿那張俊臉,魯婉麵頰滾燙。
他是父親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