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嗎?
小密探把貴哥兒放回到床上,輕聲說道:“裴神機使,那……可是陛下。”
裴錦瑤揚起眉梢,拔高調門兒,“陛下怎麼了?借他刀用用又不是不還。”
小密探嚇得麵色微變,“小點聲兒,小點兒聲。”
“大大聲說也不怕。”裴錦瑤胸有成竹,“這事兒你們甭管了。我跟燕督主商量著辦就行了。”
那不就是把督主也拖下水了?老文眼珠轉了轉,給裴錦瑤倒了杯溫水,雙手碰到她麵前,“裴神機使,您先喝口水順順氣兒。”說著,給小密探使個眼色。小密探忙把貴哥兒又抱起來,“咱們小貴子越長越水靈了。剛來的時候跟個小可憐似的,嘖嘖,這就叫貓大十八變。”
裴錦瑤的目光頓時柔軟的好似一汪春水,“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才把它拉扯大了。”接過老文遞來的水杯,慨歎道:“歲月如梭,轉瞬即逝。所以我們更要好好把握時機。老文,難道你不想過幾天清閒日子?賞賞花,釣釣魚,看看漂亮小媳婦什麼的?”
老文臉騰地紅了,“賞花釣魚還成。漂亮小媳婦從來沒想過。”
裴錦瑤端著杯子哈哈大笑。
老文暗暗搖頭。裴神機使活脫脫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小紈絝。她啊,愈發頑劣了。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裴錦瑤笑夠了,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這事兒我自有主張。”空杯子順手丟給抱著貴哥兒的小密探。小密探趕忙騰出一隻手去撈,哪成想沒撈到,眼睜睜望著杯子往下掉,幸虧老文眼疾手快,將其捏在指尖。
小密探後怕的拍拍胸口,“真夠懸的。”
“可不就是。”老文輕歎著嗔道:“裴神機使,您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您這一個杯子夠尋常人家半年的嚼用。”
“有你跟阿發在肯定不能摔了。我有數。”裴錦瑤打開一包炒豆坐在錦杌上吃起來。
小密探也跟著坐下,貴哥兒臥在他膝頭打呼嚕。老文猶疑片刻,搓著手問道:“裴神機使,您到底打算怎麼著啊?說出來讓小的們開開眼?”
裴錦瑤咽下嘴裡的炒豆,“商在是大巫的事兒,陛下已經知道了。但是,鄂國公乾嘛養他那麼多年呢?”
小密探茫然抬頭,與裴錦瑤對視,“您不是編了個如花似玉的妹子給商在嗎?老徐就是看在他那個妹子的麵上才如此器重他的呀。”
裴神機使該不會想把老徐和商在湊成對兒吧?倒也不是不行,可……誰會信呐?老徐兒子女兒一大串兒。商在臉上還有道那麼大的疤。
裴錦瑤神情肅然,“一個妹子遠遠不夠。”
“那您想給商在造幾個妹子?三個還是五個?”老文揉揉額角,“至多不能超過六個。”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裴錦瑤捏了兩三顆炒豆給老文,“多吃豆兒多機靈。快吃快吃。”
老文哭笑不得。是裴神機使說,一個妹子遠遠不夠的。
裴錦瑤朝他倆招招手,三個人三個腦袋湊到一塊,“先前陛下不是被陳繼麟嚇壞了嗎?”
老文和小密探嗯了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