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知道自己並非是真正的假少爺,不過是借用這個身份暫時停留的人,但薑萊不知道啊。
他也不能無故暴露,沒有意義,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不像讓薑萊誤會他,他才不是那個恃寵而驕,苛待下人,嫉妒真少爺並下手陷害所以被趕出來的假少爺呢!
許知意暗暗咬了咬唇,考慮到大局,忍了下去。
那女人終於說完了想要說的,鬆開了拉著薑萊的手。
薑萊,“.......”
她看看許知意,滿臉複雜,欲言又止。
許知意緊張的渾身緊繃,腦子飛速旋轉,在腦子裡準備了諸多薑萊可能問的問題,也為這些問題都想好了答案,但沒想到薑萊什麼都沒問,隻是跟他說,“走吧,我們回家。”
回清溪村的牛車證停在外麵,薑萊帶著許知意先占了個地方,等到人來齊了,牛車出發。
這輛牛車上正好有清溪村的熟人,她見薑萊領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目光在薑萊和許知意身上轉了兩圈,問道,“小薑啊,這位是誰?”
薑萊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說的是自己,她轉頭看看許知意,許知意默不作聲的抱著他的小包袱低下頭,往薑萊這邊蹭了蹭。
他的動作明顯帶著不安,像是在祈求薑萊能護著他,雖然薑萊的身板根本遮不住他。
薑萊揚起笑臉,如實說道,“這是我新娶的夫郎,是我娘留下娃娃親的那一位。”
張大娘一聽,臉上就掛了笑,又仔細的把人看了一遍,讚道,“不錯不錯,小夥子長的真是俊啊!小薑啊,你可有福了!有了這麼好的夫郎,以後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薑萊尷尬的笑笑,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乾脆沉默。
許知意可未必願意當她的夫郎,昨晚她還給他寫了和離書呢,再說剛剛得知了他的身世,也得知了他在京城還有心上之人,恐怕他早晚會回京城,並不會跟她長久的過日子的。
薑萊又想起來,昨晚她為了並沒有強迫許知意的意思,早就給他寫好了放夫書。
罷了,不如就把他當成室友吧。她獨自一人生活的也很寂寞,如果有個舍友在,日子總會有意思許多。
薑萊調整好心態,心情又重新好了起來。
張大娘乾脆跟牛車上的其他人換了位置,坐到了薑萊和許知意的身邊,“什麼時候辦喜事,準備怎麼辦?擺幾桌?”
許知意聞言抬頭看看薑萊,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小聲說,“昨天已經在我家辦過了。”
許知意的聲音不大,張大娘挖了挖耳朵才聽清楚,“啊?什麼?哦哦哦,已經辦過了啊,那挺好........”
本以為話題應該到此為止了,可惜張大娘不是那種讓話掉地上的人,她發散的更多了,一路上從薑母活著的時候說到薑萊小的時候,又為薑萊今後的生活出謀劃策。
張大娘緊緊拉著薑萊的手,“小薑啊,咱們村裡也就你識字比較多了,你又沒有什麼營生過日子,不如教村裡孩子們識字?我第一個把我家孩子送到你那去識字去!雖然得的不多吧,但是總能夠有些進項......”
薑萊聽到這裡也跟著她說的想了想。
她現在確實沒有什麼營生,雖說薑母留下的東西足夠她一段時間吃喝不愁了,但如果有機會自己賺些錢也是很好的。
於是薑萊反手重重地握住了張大娘的手,在她的詫異中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注意好極了!要不就勞煩張大娘去跟您表姐說說,把村裡的空屋子給我做私塾,我一定好好教孩子們識字!”
張大娘的表姐正是本村的村長。
張大娘把胸脯拍的啪啪響,“這點小事,我表姐也一定願意!就由我去說!小薑啊,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