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在躺椅上慢悠悠的喝茶啃書,直到夕陽西斜,才放下書起身去灶房,開始做晚飯。
冷吃兔最重要的就是香料和油要足,與其說是炒,不如說是油炸,炸出來的兔子香氣撲鼻,讓人忍不住分泌口水。薑萊夾了一塊嘗嘗味道,滋味很是不錯。
然後她用鍋裡的剩油炒了個花生米。
接下來刷乾淨鍋,開始做油炸小雜魚。
這時候,許知意也終於從安青藤家中回來了,他手中攥著一個小小的綠色荷包,他莫名的緊張,繡荷包的時候一心想要把荷包送給薑萊,但是等到荷包真的繡好的時候,他又羞於開口送出。
許知意接著夕陽的光,拿起荷包細看,荷包上除了一叢蘭草,還在靠近袋口的地方繡了幾朵紅色的桃花。滴上去的那滴血到底沒能洗掉,隻能繡個桃花作為遮掩,不過那幾朵桃花也像是點睛之筆,讓小荷包顯得更為精致秀美了。
那幾朵桃花花了他一下午的時間,安青藤想要幫他繡,也被許知意斷然拒絕了。
許知意摩挲著荷包心中猶豫,在進門看見薑萊的那一刻直接把荷包塞進了袖子裡。
他還沒想好怎麼跟薑萊說,也不知道以什麼理由把荷包送給她。
薑萊端著剛炸出來的小雜魚,正巧看見許知意站在院子中間,她沒注意到許知意的糾結猶豫,徑直上前夾了一筷子炸酥了小雜魚喂到許知意嘴邊,“我還想著你還沒回來,吃不到這麼酥的小魚了。”
小雜魚清洗乾淨,又醃製入了味,反複炸了兩次,剛出鍋的時候還帶著鍋氣,是最好吃的狀態。
許知意看著薑萊喂到嘴邊的魚,紅了臉。
她.......她竟然喂他!這也太親密了一些吧......
薑萊看許知意站著不動,又往前遞了遞,“快嘗嘗。”
許知意俊臉緋紅,連眼角都帶上了一絲羞意,在薑萊的催促下還是湊近,微微張口,叼走了那條小炸魚。
小魚瀝乾了油,又炸的十分酥脆,入口香酥,美味極了。
見許知意吃了,又讚道,“好吃。”
薑萊這才滿意的笑了,她把炸小雜魚放到院內的桌子上,喚許知意,“阿意,洗手吃飯了。”
她想了想,又問,“阿意會喝酒嗎?”
許知意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他當然會喝酒,而且酒量很不錯。
薑萊得到回應,從桌子下麵端出一壺已經熱好的汾酒,“那麼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嗎?
許知意看向桌子上的幾盤菜,一盤炒肉,一盤炸小雜魚,一盤花生米,一盤青菜,兩人的碗筷旁都放著一個小酒杯,薑萊正在興致勃勃的倒酒。
一個酒杯盛滿了酒被放在他麵前,許知意白皙的指尖搭在酒杯上,他盯著酒杯想。
一醉方休也很好,若是能夠趁著一醉方休把那些說不出口的話都說出來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他端起酒杯,一揚頭,把一整杯酒都灌了下去。
“誒誒誒!”薑萊連忙上前奪過酒杯,“不是這樣的喝!”
薑萊給許知意示範,她夾了一筷子冷吃兔,再喝一小口酒,“要這樣吃才能品出其滋味。”
薑萊舉著酒杯看向天空,夕陽西下,一片晚霞撒在院子裡,歲月如此恬淡靜好。
薑萊沉浸在美景之中,與許知意舉杯對酌,不知不覺指尖,一壺酒已經見底了,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