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僵硬了好一會兒,大腦瘋狂轉動,終於找到了適合安慰的話,可是還沒等她說出口,許知意忽然起來了。
他的聲音裡麵還帶著哽咽,卻極力平靜的說,“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
薑萊起身下床,回身想要說些什麼,許知意已經背著她躺在床上,明顯不想在理她。
薑萊訕訕轉身,放輕腳步回屋去了。
第二日清晨,薑萊被生物鐘準時叫醒,今日雨已經停了。
她照常起身洗漱穿衣,去灶房做早飯,順便把許知意的藥熬上。
薑萊想要去看看許知意今早是否反複發燒,誰知推開門後,並未看見許知意的身影。
映入眼簾的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子。
屋裡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東西已經全部收拾走了,床鋪疊的整整齊齊,桌子上收拾的乾乾淨淨,整個屋子就像是從來沒有人居住過一樣。
薑萊愣在門口。
許知意走了。
他回京城了。
房間內空蕩蕩的寂靜,薑萊站在門口一動沒動。
直到一隻長毛小白貓從外麵走進來,一雙異色的鴛鴦眼盯著薑萊,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就像是在跟薑萊控訴什麼一樣。
薑萊覺得有點好笑,蹲下身摸了摸小白的頭,貓毛柔軟的觸感讓她掩蓋過那一絲落寞,重新打起精神來,“好了,小白,今晚我們要不要吃魚啊?”
小白見薑萊不懂自己的意思,煩躁的晃了晃尾巴,躲開薑萊摸它頭的手,用爪子拍了拍。
小白沒怎麼收著爪子,在薑萊的手上留下了幾條白白的印子。
“聽到晚上要吃魚就這麼激動啊?”沒見血,薑萊也沒在意,伸手狠揉了兩下小白的頭,把它頭上的貓毛揉亂,心滿意足的站起身繼續去做飯了。
許知意的離開並未影響薑萊的日常。
她照常上課,照常下課,照常做出香皂去賣。
度過了炎熱的夏季,天慢慢冷了下來,家中養的五隻小雞中,竟然四隻都是公雞,隻有一隻是母雞,母雞下蛋很勤,每日都能摸到一個,薑萊就每日都吃一個雞蛋。
等村裡都開始醃鹹鴨蛋的時候,薑萊用家裡公雞換了一壇子鴨蛋,用上輩子的方法醃製起來。
冬日將要落雪之前,薑萊特意花了銀錢,從鎮上請來了會盤火炕的師父,在她的農家小屋裡盤了火炕。當然,在這裡,火炕不叫火炕,叫暖榻。
不管叫什麼,薑萊的冬日總算也能過得比較舒服了。
冬日到來的時候,薑萊就停了村內私塾的課程,專心準備明年二月的童生試。
明年不但有童生試,還有秀才考試,可以同時報名,薑萊想要都去試試,哪怕一次不能過,也要為之後的考試積累經驗。
而且學習不能閉門造車,薑萊雖然把薑母留下來的書都看過了,該背的也背下來了,但仍然需要與同樣考試的學子交流,讓有經驗的夫子指點一二,把自己所學與時代相結合,才能更好的應對科舉。
於是,薑萊在清溪鎮上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夫子,交了束脩,約定每五天去請教一番。
在這落雪時節,安青藤的婚事也定下了,正是之前他與許知意偷偷去看的那個女子。
薑萊今日從鎮子上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