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手心一熱,耳根也跟著熱了起來,他雖害羞,卻不退,反而攥緊了薑萊的手,“青蔚想著我,我合該為青蔚費些心的。更何況隻是些常用的,並不值什麼錢。”
兩人距離拉近,薑萊的手握著他的手,手臂隔著衣服相貼,許知意能夠感受到薑萊身上傳過來的熱意,思緒微亂。
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他想要快些成親。
薑萊不知他的真實年紀,一直以為他與程阿珍同歲,三年前十七,三年後二十,比薑萊大一歲而已。
其實他三年前就已經十九歲了,今年更是二十二了,足足大了薑萊三歲,雖然有男大三抱金磚的說法,可他的年紀也確實不適合再拖太久。
許知意看了薑萊一眼,又把念頭遏製下去。
兩人前日晚上才重逢,好不容易等到薑萊鬆口,願意主動親近他,可不能因為太過心急將人嚇跑。
“怎麼了?”薑萊似有所覺,開口問道。
許知意一如常態的溫和笑著,“無事。”
許知意與薑萊手牽手到了她的宿舍,把東西都一一放好,許知意告彆,但他告彆前與薑萊約好一同去參加三日後的廟會。
難得約會,薑萊又沒見過京城的廟會,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二人約好後,許知意就下山去了。
許知意扶著白術的手下山,他的雙腿還是有點顫抖,之所以那麼早告彆,也是怕在薑萊的麵前失態。
因為重視,所以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不好的一麵。
白術在一旁扶著自家公子,滿臉心疼,“公子,以後您彆親自上山了,讓我送過去或者讓薑女君下山來,都可以的。”
許知意不回答,他看著秋水書院的風景,隻覺得身心愉悅,今日的天特彆藍,今日的樹葉也特彆的綠,今日白石橋都特彆白,今日的溪水嘩啦聲也特彆好聽,連顫抖的雙腿都沒那麼難以忍受。
他想要親自來見薑萊,哪怕雙腿酸痛也沒關係。
“是我不好。”
白術疑惑抬頭,“嗯?”
許知意表情帶著沉痛,“我也算是精通騎射的,但掌了家業之後卻鬆懈了,實在是不應該,白術,回去你就把我的馬兒牽來,我也該練練了。”
白術沒想到他勸了一番,反倒是這個結果。
不過,許知意願意重拾騎射是件好事,於是很快的答應道,“好,公子你的馬兒許久沒人騎,胖了可是不止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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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舒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就見同宿舍的薑萊那邊的東西多了不止一星半點。
薑萊跟她一起進京,又一起進秋水書院,她的東西一直特彆簡單,衣服兩套,鞋子兩雙,書箱一個,簪子發帶各一個,連洗臉的毛巾都沒有多的。
她也是習慣了。
誰知道今日回來,薑萊那邊忽然就多了不止一個箱子,把屬於她的那一邊宿舍擺的滿滿的,書桌上還多了一摞點心匣子,薑萊正打開其中一個吃著。
譚舒定睛一看,那點心可不是一般的點心,而是京城裡知名的五芳齋的點心。
五芳齋的點心主打的就是一個貴加好吃。
譚舒這個熱愛享受的人都沒一次買過這麼多,沒想到薑萊居然買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