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賀思卿音量都高了幾分貝，“你又脫單了？”
許澈聳聳肩，不置可否。
賀思卿一臉訝異，“菜市場挑白菜都沒你這麼快的速度。”
許澈：“……”
“你給高湛打個電話吧，實在不行讓我遲姐一起過來。”
賀思卿想著打個電話也浪費不了多長時間，於是撥通了高湛的電話。
那頭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有屁快放。”
賀思卿像是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模樣，悠悠道：“許澈組了局，問你來不來。”
賀思卿攤開雙手，眼神示意許澈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誰知那頭沉默幾秒後，回了句，“地址發我。”
電話被掛斷，賀思卿還有些震驚。
“他剛說什麼？他要過來？”
許澈重重地點頭。
“真是見鬼了。”賀思卿感歎了句。
高湛過來的時候，場子已經熱起來了。
他興致並不高，路過賀思卿身邊時。
他伸腿，踢了一腳。
賀思卿捂著被踹到的腳踝，齜牙咧嘴地往裡坐了點，給他讓了個位置。
賀思卿罵罵咧咧的，高湛沒理。
許澈過來遞煙時，賀思卿替他拒絕了，“這狗為了女朋友，戒煙了。”
“嘖嘖。”許澈聽完一陣感慨，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高湛懶笑一聲，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我遲姐呢。”許澈又問。
“去國外給紀清竹慶生了。”
一聽這話，許澈瞬間反應過來，“我差點忘了，今天是我小竹姐生日。”
他立馬打開手機，“不行，我得趕緊給她發個紅包祝福一下。”
高湛沒再回話，自顧自喝起了酒，偶爾看一下手機。
鐘卉遲一小時前給他發了一張穿著黑色裙子的對鏡拍。
女孩傲人的曲線展現的淋漓儘致，妝也化得精致，隔著屏幕對於高湛來說，太難捱了點。
CC：【好看嗎】
G：【彆勾我，又不在我身邊】
鐘卉遲沒再回複。
那頭的許澈給紀清竹轉了賬，發送了生日祝福後退出了聊天頁麵。
他正好注意到朋友圈那欄有一個閃爍的小頭像。
正是紀清竹。
本來是懷著好奇的心點進去的，在看到她發的圖片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照片裡是一堆人圍著她慶生，鐘卉遲站在她旁邊，但是有一群外國小哥哥站在了鐘卉遲的身後。
此時的許澈突然慶幸，高湛沒有紀清竹的微信。
不然照他那個性子，看到後不得醋意大發？
許澈拿著手機湊到賀思卿耳邊，低聲道：“我剛看到小竹姐發了一條朋友圈，照片裡有遲姐。”
背景音樂聲開的大，賀思卿有點沒聽清。
他偏過頭，一邊想去看手機，一邊大聲問了一句：“你說什麼？！紀清竹發了你遲姐什麼照片！？”
許澈：“……”
還真是會抓重點啊……
賀思卿說話時就已經看到了朋友圈，表情閃過一瞬的不自然。
許澈本想把這事糊弄過去，誰知高湛直接問：“發了什麼，給我看看。”
賀思卿也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一把奪過許澈的手機，遞給了他。
末了還不忘嘲諷幾句，“阿湛，你完了。”
“遲遲妹妹在國外見了那麼多帥哥，回來指定要把你甩了。”
這話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許澈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完全沒眼看。
他總算是知道賀思卿為什麼單身了，因為情商太低。
隻見高湛長臂微屈，眼皮耷拉著，看清了照片裡的女孩。
鐘卉遲穿著剛才發給他的那條裙子，很性感。
但她的後麵站著很多男生。
高湛的另一隻手還捏著酒杯，隱隱有青筋凸起。
他想到鐘卉遲後背那兩塊凸起的蝴蝶骨，還有那段纖細的腰肢，她身後的男生也一定看到了。
想到這兒，他捏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度。
酒杯裡光線昏暗，映照在他此時的側臉，眾人都覺得他表情有些冷峻。
許澈和賀思卿倒吸一口涼氣，隱約覺得大事不妙。
二人推推搡搡，無數次眼神示意對方開口試探一下，但沒人敢先開口。
高湛麵無表情地將手機還給許澈。
許澈忐忑接過手機，“那個…我遲姐可不是那種人，估計是紀清竹喊來的這些人。”
此時遠在國外的紀清竹打了好幾個噴嚏。
“嗯。”高湛應了一句，聲音有些慵懶，“我不至於這麼小心眼。”
說罷，他起身就要走。
賀思卿在身後喊了句：“你乾嘛去？”
高湛沒應。
從酒吧門口出來後，外麵燈光絢爛，月色如銀，如縞素一般，洋洋灑灑地渡在每一處。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高湛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微醺感。
趁著酒勁，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想鐘卉遲。
於是他撥通了鐘卉遲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後才被接起，那頭的背景音嘈雜，聽得出來人多且喧鬨。
鐘卉遲像是特意走到了安靜點的地方，笑著問：“怎麼？想我了？”
“嗯，想你。”他承認的乾脆。
察覺到語氣的變化，鐘卉遲又問，“喝酒了？”
“喝了一點。玩得開心嗎？”
這個問題有些突如其來，鐘卉遲答：“還行，怎麼了？”
高湛似乎是笑了，聲音有些沉，“和外國小哥哥玩得很開心？”
鐘卉遲眉心一跳，嗔了句，“誰跟他們玩了？”
“紀清竹照片裡，你後麵跟了一群男的。”
話音落，鐘卉遲自然察覺到他語氣裡的沉悶。
“高湛，那個隻是拍照的時候站在了一起，私下並沒有接觸。”
鐘卉遲耐著性子哄他，“而且我不知道小竹帶了這麼多男生過來。”
高湛低低地應了一聲，“你先玩吧。”
電話被快速掛斷。
聽到對麵“滴滴滴”的聲音，鐘卉遲還有些愣怔。
他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