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紀清竹是公眾人物,時越特意將自己旗下的一家bamboo酒店全部清場。
二人的晚飯就定在bamboo的頂樓西餐廳。
bamboo是五星級酒店,跨年夜客流量一定很大。
但時越直接放棄了掙這筆錢的機會,可見誠意滿滿。
鐘卉遲笑著調侃:“不過你們也挺有緣啊,他旗下的酒店名為bamboo,你的名字裡又正好有竹這個字。”
“要不是你倆壓根不認識啊,我都要懷疑他是因為暗戀你,所以拿你名字命名酒店。”
紀清竹在電話那頭被她的分析笑得不行,“你亂說什麼呢。”
“你這個編故事的能力可真牛啊。”
鐘卉遲正準備簡單做個早飯時,高湛發來了微信。
G:【醒了嗎?我在你家門口。】
鐘卉遲怔愣片刻,連忙去給他開門。
大門一打開,就對上他那雙狹長的黑眸。
今天天氣好,清晨的第一縷光灑在高湛身上,整個人都熠熠生輝起來。
男人長身玉立,身上還是慣用的香水味。
“你怎麼來了?不是晚上見嗎?”
看到已經化著精致妝容的鐘卉遲,高湛意識到她已經起床有一會兒了。
女孩的臉龐白晰如雕琢的玉雕,精致的五官在光影間勾勒出一幅驚豔的畫卷。
高湛將事先買好的早飯遞給她,散漫一笑,“等不到晚上了,想先來送你上班。”
鐘卉遲嘟囔一句,“那你怎麼不敲門,大冷天等在外麵?”
高湛聽出了女孩話裡對自己隱隱約約的關心,笑意更甚。
“我怕你還在睡,不想吵醒你。”
這是他第一次來鐘卉遲現在住的地方。
一整麵的大玻璃窗,將房子南麵的蒼翠樹林定格住,似是一幅巨大的油畫。
放眼望去,一抹生機盎然的,鮮活的綠色。
彆墅內的裝修設計全部是按照鐘卉遲的喜好,生活氣息很濃,客廳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早間新聞。
下一秒,鐘卉遲又聽見高湛說,“不過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今天起得很早。”
原本還是正常的話風,但高湛笑得恣意,那雙桃花眼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他輕挑下眉,吊兒郎當道:“遲遲,你今天的妝,是特意為我化的嗎?”
“特彆美。”
鐘卉遲麵色一頓,看著眼前這個落拓不羈的男人。
好像不管多少年過去,他始終是這般模樣。
恣肆灑脫,張揚熱烈。
鐘卉遲輕聲笑了,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望著女孩帶笑的眉眼,就在高湛以為即將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時,鐘卉遲歪頭,狡黠一笑。
“高湛,你少自戀了。”
“我特意為今天的新聞采訪化的。”
女孩聲音有些軟,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嬌俏。
高湛心尖一顫,隨即也由衷地笑了。
不按常理出牌,這才是鐘卉遲的作風。
室內暖氣開的足,高湛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沙發上。
沙發上還有鐘卉遲的大衣外套。
一黑一白,交疊在一起,竟然莫名有些曖昧。
鐘卉遲將高湛買的早飯拿出來,呈在桌麵。
他買的品種很多,還基本都是自己愛吃的那些。
鐘卉遲拆了一個三明治,詢問道:“高湛,你吃過了嗎?”
“沒吃的話一起吧。”
是邀請的意味。
高湛自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