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轉動了好幾圈後，房間內歸於平靜。
高湛散漫地倚在床頭，深情地望著自己胳膊下枕著的女孩。
沒開燈的房間內，她卻白得發光，脖頸處泛著紅色的痕跡。
全是他弄的。
鐘卉遲大概是已經累得沒了力氣，已經靠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高湛工作纏身，孟浪一番後，還是有些舍不得懷中的這塊軟玉。
在確認鐘卉遲睡著後，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替她撚好被角，出了臥室門。
一大早就是這麼一番折騰，再加上昨晚照顧高湛一夜未眠，鐘卉遲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到睡醒時，屋內的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透不進一點光。
床的另一邊早已冰涼一片。
她就著黑暗，驀地直起身，嗓子乾澀得說不出話。
床頭櫃上有事先放好的保溫杯，裡麵是高湛替她倒好的熱水。
她伸手拿過杯子，打開後喝了幾口。
下床的一瞬間，雙腿一軟，她快速抓住了床沿。
沒忍住在心裡低聲咒罵了高湛一句：“一點都不知道節製。”
書房的門沒關，有暖黃色的光從裡麵偷溜出來，地板上鋪上一層金光。
站在門外探進去，視線裡的男人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整個人籠罩在光影之中。
半晌，高湛抬眸，注意到門外的女孩。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高湛從座位上起身，快步至她麵前。
看到她赤著腳時，濃眉微斂，“怎麼又不穿拖鞋？”
說罷，還未等她回答，男人便一把將她抱起，放到了書房的沙發裡。
暖色調的光線裡，女孩精致的眉眼像是被鍍了一層濾鏡，漂亮得不可思議。
她輕輕撇撇嘴，“又不冷，而且有地暖呀。”
高湛隻是伸手捏她的下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
下一秒，他問出的問題倒是讓鐘卉遲怔了下。
——“痛嗎？”
男人輕狂恣肆的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顯現，見鐘卉遲沒回答，他又問了句。
“放床頭的水喝了嗎？”
“喊這麼久，嗓子都啞了吧。”
饒是再大膽的鐘卉遲，在聽見他這些色氣浪蕩的話後都有些臉紅。
她沒好氣地推開他。
高湛卻笑得一臉散漫，重新將女孩攬入自己的懷裡。
鐘卉遲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抬眸問他：“現在幾點了？”
高湛從桌子上撈過手機看了一眼，“快下午三點，怎麼了？”
她大概是有些驚訝，不由一愣，“我睡了這麼久嗎？”
自己從北亭山回來後就留在水榭居照顧高湛，還沒回過家。
打開微信後看到了父母發來的數條信息。
高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自己也該回家了。
她簡單說明一下後，便想著先行離開。
高湛提出要送她回去，但是被她攔下。
鐘卉遲一邊走到玄關處換鞋，一邊說道：“我已經喊家裡的司機過來接我了，你病還沒好，先好好休息。”
說罷，她又套上自己的外套。
想到高湛在自己脖頸上的“傑作”，鐘卉遲無奈地套上了圍巾。
好在是冬天，衣服穿的厚，能遮擋住那些痕跡。
高湛有些依依不舍地將她圈在自己懷裡，俯身又靠近幾分。
“寶貝，親一下再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