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鐘卉遲家這件事,被高湛列為本周最重要的事。
沒有之一。
在會所那晚,謝澄雖然凡爾賽了一堆廢話,但還是說了點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投其所好。
也不枉費高湛聽他囉哩囉嗦講了大半個小時。
周末。
陽光鋪灑在大地,像是金色綢緞覆蓋,溫暖而明媚。
高湛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準時出現在鐘卉遲家中。
鐘卉遲在門口迎接他,看到這一堆袋子後紅唇微張,不免有些驚訝。
她笑著說“隻是吃個飯而已,你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鐘家的花園裡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鵝卵石上,留下斑駁的樹影。
二人沿著小路往彆墅裡走。
高湛眼底的微光與陽光混雜,在萬物澄澈的當下更顯燦爛。
他上揚著嘴角,扭頭看向他,“見你的父母,當然要做足準備。”
鐘卉遲彎起漂亮的眼眸,小聲調侃了句“你又不是沒見過。”
日影融融,女孩揚著明媚的笑容,在陽光下發著光。
鐘卉遲突然疑惑“你不是一個多小時前就跟我說要出門了嗎?怎麼才到。”
“路上堵車了?”
高湛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回答她。
總不能說,向來淡定的他,光是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就浪費了許久吧。
他在家中將那些“備選”的衣服呈在許慈麵前,問她哪件最合適。
許慈杏眸圓睜,一臉嫌棄道“兒子,你這些衣服除了顏色不同之外,還有什麼區彆嗎?”
高湛“……”
總覺得黑色太死板,淺色又顯得不夠重視。
最後是許慈看不下去,吐槽了句,“你乾脆彆穿了,光著去吧。”
管家在花園內澆水,看到高湛後,慈祥地笑著,同他打招呼。
“這是遲遲男朋友嗎,長得真帥。”
高湛頷首示意,“你好,我是遲遲的男朋友。”
鐘父鐘母在客廳內收看今日的晨間新聞。
聽見門外的動靜後,連忙起身去玄關處迎接。
高湛跟隨鐘卉遲在玄關處換好鞋子,看到鐘沐林與趙姝的身影後,連忙打了個招呼。
“叔叔阿姨,好久不見了。”
男人仍舊是一副沉穩自持的模樣,鑽石袖扣閃著細碎的光。
緊接著又趕緊遞上了自己帶來的禮物。
鐘沐林見狀,推脫道“小湛你這是做什麼,叔叔阿姨就是請你來家裡吃個飯,你帶禮物多見外啊。”
趙姝溫柔地笑笑,接話道“就是啊,遲遲這次被困在北亭山,叔叔阿姨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說罷,她麵露擔憂之色,“但是太危險了啊,小湛,下次可彆這麼做了。”
高湛笑著應下,又將禮物遞給他們。
“叔叔阿姨,收下吧,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特意為你們挑選的禮物,打開看看?”
二人見狀,也不好再推脫了。
鐘沐林打開一看,瞳孔微微一震。
“小湛你怎麼買到的?”
高湛送他的禮物,是書法家趙之孟的作品《道德經》,也是他在市麵上為數不多流通的作品。
趙之孟以楷書,行書著稱,這副《道德經》創作於中年時期,是他的登峰之作。
是最具欣賞價值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