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輛機車強勢的疾馳而過,帶起一陣塵沙。
銀白色月光灑下,女孩子笑著說“比完了告訴你。”
清冷的月光下,女孩的眉眼間蓄滿自信笑意,像是將萬千星光攬於一身,耀眼不可方物。
吳尚安和賀思卿抽著煙,看見二人並排往跑道上走。
賀思卿吐了口煙圈,輕嗤一聲,“嘖,這湛狗又要帶遲遲妹妹兜風了?”
吳尚安笑著接話“真是給他裝到了。”
令二人瞠目結舌的是,下一秒,鐘卉遲自顧自上了另一輛車。
賀思卿驀地站起身,不可思議道“我靠,遲遲妹妹什麼時候會開機車了?”
吳尚安聞言也跟著站起來。
隻見女孩熟練的上車,啟動,再揚長而去。
車輪碾過石子路,強勢又凶狠,發絲隨著夜風在空中飄舞。
一種颯到不行的美感。
吳尚安頓了下,看得有些呆,由衷地感歎一句“太帶感了。”
是發自內心的讚揚。
這樣的女孩,不愧是高湛的女朋友。
熱烈張揚,像風一樣自由,也讓人捉摸不透。
後來還是高湛先到達終點。
他不會刻意減慢速度讓著鐘卉遲,全力以赴才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高湛衝鐘卉遲自信挑眉,狂妄道“我贏了。”
鐘卉遲笑著點頭,坦然接受這個結果。
“厲害啊湛哥,我自愧不如。”
高湛望向她的眼神,又恢複以往的溫柔繾綣。
賀思卿和吳尚安跟著過來。
賀思卿對著鐘卉遲讚歎道“我得叫你遲姐啊,太牛了我遲姐。”
高湛冷嗤一聲,戲謔道“那你記得管我叫哥。”
賀思卿懶得搭理他,又問“遲姐,你什麼時候學的機車啊?前幾年來的時候還不會開呢。”
鐘卉遲想了下,答道“兩年前,分手之後。”
這個回答讓高湛心裡咯噔一下。
賀思卿想到高湛當初剛分手時在賽車場不要命的開法,不禁感歎這兩人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分手後的操作都這麼如出一轍。
不過他大概能想到,他們是想通過一些刺激的項目來疏解自己心中的壓抑。
後來吳尚安和高湛留在場上繼續開車。
賀思卿帶著鐘卉遲去看台上坐著。
鐘卉遲坐在看台上,盯著高湛的車揚塵而去。
今天鐘卉遲在,高湛開得有所收斂,要是按照以往的開法,大概是要嚇到鐘卉遲的。
賀思卿本想抽煙,但想到高湛之前提過鐘卉遲不喜歡聞煙味,便打消了念頭。
他長腿微屈,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賽道。
隻聽見他突然問“遲遲,你這兩年大概不了解阿湛的生活吧?”
鐘卉遲沒應聲,似乎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賀思卿語氣很淡,“你走了之後,他經常來這兒,玩得越來越瘋。”
“我們都說他是不要命的玩法,怎麼勸也沒用。”
“你缺席畢業典禮那天,他開的太狠,出了意外,滿臉的血。”
“好在人沒事。”
......
鐘卉遲想過,高湛這兩年過得不好,但她沒想過,他會這麼折騰自己。
風聲很大,她的眼底有些模糊,分不清是塵沙還是自己即將奪眶的淚。
賀思卿還是感歎了句“看著你倆重新在一起,我們都挺開心的。”
“他來賽車場的頻率減少許多,玩得也沒那麼凶了。”
“阿湛好像重新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