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隻是有些驚訝,我記得三王爺遺留下來的亂七八糟的勢力還挺多挺複雜的。”白子瀟解釋。
“我沒管那些,你送給我的證據都移交給賀監了,三王爺這種檔次的,還用不著我出手。”
蕭弦歌垂眸,長長的睫毛在下麵投出一小片陰影,明明是略顯著蒼白病氣的臉龐,明明是帶著溫文爾雅的語氣,但白子瀟硬生生從裡麵聽出一種儘在掌握的自信和不屑。
於是他拉開了劇本,確認這個劇本中最大的boss就是三王爺,也確認天命之子李越確實花了無數精力和時間,才把三王爺這個毒瘤從根部鏟除了。
對此,白子瀟內心隻剩下了一句話:他匱乏的語言已經沒有辦法形容蕭弦歌的牛逼了。
之後兩人又隨便聊了聊一些話語,時間不經意過去,太陽西沉,烤兔子也散發出美味的香氣。
“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這種食物。”蕭弦歌盯著白子瀟撒調料的手,突然開口。
“其實還好吧嗎,主要是兔子比較好打,也比較好做。”白子瀟將調料瓶放回原位,從兔子表皮撕下來一小條,遞到了蕭弦歌那邊,“要來嘗嘗嗎?”
“好。”蕭弦歌漆黑的眼眸閃著光,然而就在他的唇碰到兔子肉時,旁邊的人卻如閃電般收回了手。
蕭弦歌:???
“差點忘了,你身體不好,不能吃油膩腥辣的東西。”白子瀟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然後在蕭弦歌不可相信的眼神中,啊嗚一口吃掉了那塊兔子肉。
但他那個神情,明顯寫著“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來打我啊。”
“白子瀟,怎麼感覺你越活越幼稚呢?”蕭弦歌直接伸出手,撕扯下來最大的一塊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自己口中,“我自己有手,還用不著你喂。”
“不行,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白子瀟扣住蕭弦歌的手腕,危險地盯著對方的唇,直接欺身而上,卷走了那塊兔子肉,咽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我怎麼感覺,你的好像要比我的甜?”白子瀟舔舔唇。
“是錯覺吧,咱們的可是從一隻兔子上麵撕下來的。”火焰的光照得蕭弦歌的臉,比往常要紅了不少。
“可我覺得不是錯覺啊。”白子瀟低頭又吻上去,這一次的時間格外地長,直到蕭弦歌開始有些喘不上氣,用手推他的時候才鬆開,“不是錯覺,是玫瑰的味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下午不是給我做了一碟玫瑰花糕嗎?”蕭弦歌用手背擦擦唇,被吻得發紅的唇在夜裡顯出一絲豔麗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貌似還是摘得蕭雅養的玫瑰花。”白子瀟點點頭。
“怪不得今天看見小雅生氣了。”蕭弦歌想到了下午看到的場景,沒忍住笑出聲來。
“那你把我的玫瑰花糕送她一點唄,我怕她生氣起來打我一頓。”
“不會的,因為,咳,我已經把玫瑰花糕吃完了。”
白子瀟驚了。
在他的記憶裡,他做的玫瑰花糕可是擺了滿滿一盤子,而那個盤子,目測直徑超過了三十厘米。
於是他真情實感地感歎道:“蕭弦歌,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能吃。”
蕭弦歌:..........
“是嗎?不過我覺得比起我來,你也不逞多讓啊。”蕭弦歌瞥了一旁的兩隻烤兔子,掰著手指算,“如果我不來,這兩隻兔子肯定都進了你的肚子,下午的時候你還拿走了一盤炒年糕和清蒸帶魚,以及三個牛肉包子和一碟水晶蝦餃。”
“確實,這樣算來,我好像比你還能吃。”白子瀟沉思了片刻,突然把目光移到了蕭弦歌的臉上,“但是我發現,我好像還餓。”
“那我再給你做點夜宵?正巧最近沒什麼事,隻希望這麼多年沒進廚房,手藝不要生疏了才是。”
蕭弦歌起身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白子瀟拽住,無奈道,
“放心好了,雖然我手藝生疏了,也不至於做出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食物,我....唔....”
黑暗中,蕭弦歌的後背抵上了粗糙的樹乾。
“這樣美好的夜晚,確實需要一些美味的夜宵。”白子瀟的手摸上蕭弦歌的臉,在黑暗中一點一點臨摹對方的五官,從眉毛,睫毛,再到挺直的鼻梁的柔軟的唇,“.....比如說,你。”
一陣風吹來,火焰熄滅,樹葉嘩嘩作響,下麵茂盛的草叢也跟著搖晃,草叢中休息的螢火蟲被驚得飛起一片,微弱的金色光點在空中彙集,彰視著不同尋常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