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給蕭弦歌開的藥無外乎就是以前哪幾種,說的話也和以前差不多,白子瀟總結了一下,無外乎就是吃的要養生,喝的要養生,平時生活習慣也要養生,不能太過放縱
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
於是。
“你好像有一個星期都沒有碰過我了。”蕭弦歌圈住白子瀟的脖頸,語氣還帶著一點委屈。
“乖,你身體更重要一點。”白子瀟喝了一杯枸杞茶,摁住蕭弦歌的後腦勺,嘴對嘴給他渡了過去,“就先用這個代替一下。”
“我覺得不夠。”蕭弦歌舔了舔唇邊的水漬,試圖誘惑白子瀟。
“不,我覺得很夠。”白子瀟雖然有點心動,但他想起蕭弦歌之前咳嗽的樣子,還是拒絕了。
他白子瀟又不熱衷於深入交流。
“那成吧。”蕭弦歌鬆開摟著對方脖頸的手,有些失落。
“雖然不能那啥,但我可以陪你去做一些你喜歡的事情呀,我記得你好像喜歡畫畫,我可以幫你研墨。”
“好像近幾年對繪畫古琴一類沒什麼興趣,倒是釣魚釣了一段時間。”
“那我們去釣魚去!”
反正李越那邊依舊在茁壯成長,白子瀟當下也不管新的天命之子,在彆莊中找到兩根魚竿,就興衝衝帶著蕭弦歌去湖邊釣魚了。
“我烤魚的技術也是很好的,你釣上來後,可以交給我處理。”白子瀟找了個位置,將魚鉤甩了進去。
“也行啊,我可是釣了好幾年魚,一開始隻是難過的時候,來這裡轉移一下注意力,但後來就逐漸喜歡上了釣魚。”蕭弦歌熟練地將魚鉤甩過去,對著白子瀟一笑,
“我除了魚之外,什麼都釣得上來。”
白子瀟一開始以為蕭弦歌隻是謙虛。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接連釣上來一團水草,一隻鞋子,一件破爛的衣服,一條水蛇,一個桶之後,白子瀟終於相信了那句話。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蕭弦歌的原因,他竟然也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
最後兩人從天亮一直呆到了夜晚,竟然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
期間白子瀟不信邪,還想試圖跳進湖裡抓魚,然後被蕭弦歌給製止了。
“你忘了李越當初跳湖給小雅摘荷花,結果大病一場,反而被小雅嫌棄了好幾天嗎?”蕭弦歌收起了釣魚竿。
“你覺得我有這麼脆弱嗎?”白子瀟雙手抱胸,但還是任由蕭弦歌把自己的魚竿也收了起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蕭弦歌把魚竿扔給了前來的仆人,和白子瀟一邊聊天,一邊繞著一條幽靜的竹林小道走。
“我真沒這麼脆弱。”白子瀟小聲嘀咕,“話說今天居然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哎,突然失落,總感覺自己老了。”
“噗,釣魚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越年齡大越熟稔嗎?”蕭弦歌輕輕笑起來,月光下,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白子瀟,“雖然你沒釣上來魚,但你釣上來更珍貴的東西啊。”
“什麼?”白子瀟疑惑,他本來以為蕭弦歌會說“釣上來珍貴的回憶”“寶貴的經驗”之類的雞湯,但沒想到對方突然湊上來,熱氣帶著淺香噴灑在自己耳旁。
“你用一輩子,把我給釣上來了,不是嗎?”
隨後,白子瀟感覺有一抹柔軟覆上了自己的唇,對方的舌尖笨拙地掃過,帶著絲絲的甜味。
他歎了口氣,扣住蕭弦歌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含糊不清道:“都這麼多次了,還沒有學會嗎?”
“不會,你教我啊。”蕭弦歌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自己靠在了白子瀟懷中,“我問過了,大夫說一個星期的話,也是可以的。”
“行吧,到時候你彆又哭著說停下了,要知道我如果開始的話,可是不會輕易停下的。”
白子瀟抱起懷中的人,直接借著一旁的樹枝跳上了樹杈,隨手扯了根樹藤,在手腕上繞了兩圈,“今晚,月光正好,要不要試試不一樣的感覺?”
月亮躲進了雲層中,無風的夜晚,樹影搖晃。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白子瀟最後還是沒舍得真的玩過火。
他自己的身體是係統給自帶的,而蕭弦歌的身體早年因為一些事情,本身底子就不太好,之後更是有長達幾十年的心悸,遇到白子瀟之後身體好了不少,但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
完事後,白子瀟抱著蕭弦歌跳下了樹,對方早就因為疲憊而靠著自己睡著了。
月光下,蕭弦歌的銀發好像比初次見麵少了一些光澤,眉宇間也多了滄桑和沉穩。
時間啊。
借著皎潔的月色,白子瀟抱著蕭弦歌回屋,卻有一個仆人走上來,說李越在外麵已經等待多時。
“那你在庭院擺張桌子,然後迎他進來,我馬上過去。”
“是。”
安頓好蕭弦歌,確認對方沒有發燒生病之類,白子瀟推開門,看見正在倒酒的李越。
此刻的李越,少了剛剛穿越過來的惶恐和天真,渾身上下都帶著成熟男人的氣質,一頭長發高高束起,身穿一身官服,完美地混入了古人之中。
不過倒是看見白子瀟時,那一臉的喜悅激動,倒是和剛剛穿越過來時一模一樣。
“瀟哥!來來來,喝酒喝酒,我給你分享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哦?什麼好消息?”白子瀟坐在他對麵,接過了酒杯。
“聖上要封我為異姓王,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金王!”
李越喝下一大杯酒,臉上迅速升騰起紅暈,他站起來大笑:
“因為我的金坷垃造福了百姓,所以聖上封我為金王,話說回來,要不是蕭弦歌給我舉薦,我估計現在還在農村打拚,對了,能讓那個小心眼又心狠手辣的男人給我舉薦,瀟哥你一定犧牲了不少吧。”
確實犧牲了不少,那些天自己天天晚上深入交流,連覺都沒有好好睡。
當然這些肯定不能告訴李越。
“還行吧,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了。”白子瀟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