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白子瀟感受尤其明顯,他的課少,天天上完課後就帶著學生出去玩、伊安有空就陪他約會逛街、沒有人陪他就自己出去溜達。
快樂的摸魚生活如同飛一樣就過去了。
當然,對於天天處於高負荷學習訓練中、每天隻想著快點畢業的林檸來說, 日子過得又慢又煎熬。
好在他最後以優異的成績提前兩年畢業, 順利去了北邊境。
兩年後, 白子瀟帶的機甲二班全體同學也畢業了,林檸和白慕星還特意趕回來參加了畢業典禮。
之後一夥人嚷著要照照片、畢業旅遊、讓白子瀟請客吃飯。
“可以啊, 咱們先拍個照, 等拍完照再去吃飯,至於畢業旅遊...我就不和你們一群小年輕出去玩了。”
白子瀟拿著一個攝影機笑道。
“我懂我懂,要在家裡陪男神嘛。”幾個膽大的alpha湊過來, 朝白子瀟投過來幾個‘你懂’的眼神。
“是啊,有時候挺羨慕你們的, 年輕又自由。”
白子瀟特意在最後那個“自由”上麵加重了聲音, 眼神瞥過去,充滿了結婚人士對單身人士的炫耀。
單身的alpha們:淦!
一行人說說笑笑找了個台階, 一台階一台階坐下。
林檸跳過來, 站在白子瀟左邊, 朝著白慕星揮揮手:“星星,這邊這邊。”
白慕星“嗯”了一聲, 走過來, 還是以前那種冷淡的表情, 隻不過眉宇間沒有過去的冷傲, 反而多了幾分沉穩。
看來去邊境鍛煉一下,還是蠻不錯的。
白子瀟朝左麵看了看,那裡機甲一班在拍照, 一群alpha大聲喊了一句“茄子!”
白子瀟:太普通了!
他又往右麵看了看,那裡是機甲三班在拍照,他們老師問:“豬肉肥不肥?”
機甲三班的同學“肥!”
白子瀟:貪吃!
他又往後麵看了看,那裡是機甲四班在拍照,他們老師高呼:“我們的目標是——”
“錢!”機甲四班笑成一團。
白子瀟:庸俗!
“瀟哥,咱們是不是也喊一句?你看他們的‘茄子’‘錢’‘肥’說出口,嘴角會自動往上咧開,入鏡會更自然。”林檸提議。
“那我們喊什麼?”白子瀟問。
“要不...喊飛吧,飛飛飛,寓意著大家以後都會飛起來。”林檸眼睛一亮。
“嗬,遠走高飛嗎?”白慕星刺了他一句。
“星星,不就是穿錯你褲子了嘛,至於這麼針對我?”林檸摸摸後腦勺。
“我連內褲都不見了,你敢說你隻是不小心拿錯了?”白慕星反問。
白子瀟沒空管兩個小孩的事情,其他alpha則是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後,都愣住了。
場麵一時間十分寂靜。
三分鐘後。
“我知道我們要喊什麼了。”白子瀟一拍手掌,打碎了一片寂靜,他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班級,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四字詞語,每一個字說出來,嘴角都是咧開的形狀,而且特彆適合咱們。”
“什麼詞語?”大家好奇。
白子瀟說出來後,班級陷入了比剛才更沉默的沉默,稍後就又沸騰起來。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很獨特啊!”
“可是以前都沒有班級照相喊過這個詞語。”
“就是因為沒人喊,我們才要喊,這樣才能彰顯我們的與眾不同,畢竟青春結束了,要有一個特殊點的結尾才好。”
雖然有幾名alpha反對,但大部分同學都躍躍欲試,喧鬨起來,表示雖然口號有點詭異和奇怪,但勝在新奇又新鮮,讓人印象深刻。
“來,一、二、三!”白子瀟數了三個數,大家一起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前——列——腺——炎——”
哢嚓一聲,陽光下這一幕被永遠定格。
說完以後,不少alpha同學都沒忍住笑了出來,尤其是察覺到有omega捂著臉羞澀跑開時,笑得更歡了。
“星星,你剛剛隻是做了口型,沒有說出來!”林檸第一個告狀。
“我真的說了。”
“我不信,兄弟們,我們上。”
一群alpha撲過去,大鬨成了一圈。
之後所有人又去一起吃飯,秉承著狠狠宰白子瀟一頓的想法,美食美酒不要錢地往肚子扔,白子瀟也就隨他們去了。
反正今晚過後,大家都要各自走上新的人生道路,他也隻能陪他們到這裡了。
“伊安?你回家了嗎?我今晚估計晚點回去。”白子瀟坐在角落裡,一邊喝酒一邊和伊安通話。
“好,我等你,慕星也在嗎?”
“嗯。”
白子瀟把光腦轉向了另一邊,不遠處的桌子上,白慕星明顯已經醉掉了,眼神沒有焦距,臉上紅撲撲的,還掛著不符合人設的詭異的笑。
此刻他一隻膝蓋跪在桌子上,左手抱著林檸的腦袋,右手一下又一下摸著對方頭頂的頭發,嘿嘿傻笑:
“貓貓,好乖的貓貓,真乖,好軟好乖的貓,過來過來,好乖啊,嘿嘿,貓貓真可愛。”
而林檸一動也不敢動,耳尖到脖頸都是紅的,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白慕星的緣故。
深夜,白子瀟把一個個醉了的學生送回去,最後抱著白慕星回家,林檸跟在他後麵。
“貓貓!我的貓呢!”白慕星在白子瀟懷裡掙紮,無奈,白子瀟給了林檸一個眼神。
林檸隻好湊上去。
“嘿嘿,乖乖的貓貓,我叫你...小咪怎麼樣。”白慕星抱著林檸的頭一臉滿足。
白子瀟簡直不知道說啥,把白慕星扔給林檸後,進了門,就讓他們兩個麻利離開他的視線。
“比我想的要晚一點。”伊安穿著睡衣靠在門框上,頭頂昏黃的小夜燈散發著暖色的光,伊安長長的睫毛在下麵投出來一小片好看的陰影。
“怎麼?生氣了?”白子瀟上前兩步,摟住伊安的腰,把人抵在門上,低頭親了上去。
酒香在唇齒間彌漫,烈酒的味道夾雜著白子瀟的信息素,霸道又強勢地侵入了懷中人的身體,想讓對方從內到外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沒...隻是問一下而已。”伊安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他靠在白子瀟的胸膛上,任由對方把自己抱回了臥室的床上。
“那怎麼感覺你好像心情不好?”白子瀟親了親伊安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