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 你現在還好嗎?”輔助係統探出一點數據來,看見白子瀟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猙獰的笑容,整個數據一抖。
“我?我當然還好。”白子瀟掛著那種讓人心裡發毛的笑, 忽然話題一轉, “輔助係統,我記得你能把道具給帶過來對吧。”
“什麼道具....哦哦,我懂了, 懂了懂了,你要古代的還是現代的?”輔助係統一開始一頭霧水,待看清這副場景後秒懂。
“古代的道具未免太過無趣。”
“可是出現不符合這個世界設定的東西,需要更多評分。”
“沒關係,我有很多。”
白子瀟他是如此地壕氣!
輔助係統心中半是羨慕半是驚訝地感慨了一句, 同時默默為段月羽點了一根蠟燭, 之後就去找道具了。
白子瀟這回看樣子是要動真格了,希望那個人能承受住。
“我....”段月羽薄唇微張,還沒說出來一句話, 就感覺手腕處傳來巨大的拉力, 他整個人被帶得倒在了床上。
就聽見“哢嚓”一聲,手腕交接的地方一沉,腳踝處也是一沉, 金屬特有的冰冷和沉重之感傳遞到全身。
“你不是很希望玩這個嗎?”白子瀟坐在段月羽旁邊, 笑著摸過身旁人蒼白的臉頰, 最後停留在了潔白修長的脖頸上。
“哢噠”一聲, 一個項圈被嚴絲合縫帶上,白子瀟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太滿意,他又伸出手調整了一下, 將黑色皮質的項圈又往小調整了一下。
直到感受到段月羽變得略微急促的呼吸時,才停下手。
“你知道嗎?還從來沒有人在惹過我後,還能全身而退。”
白子瀟勾起段月羽散落在大床上的一縷長發,臉上帶著那種漫不經心的笑,笑意卻未到眼底,
“我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第一個。”
他鬆開手,任由順滑的青絲從手中滑下,俯下身貼近臉色蒼白的人,輕聲道,
“所以你也是第一個,讓我用這些東西的存在。”
“那個...我錯了...”段月羽心裡打鼓,因為脖頸間的項圈非常緊,他連說話都帶著一絲氣力不足。
“太遲了。”白子瀟彎眸,“你所說過的話還在我耳旁回響呢。”
“我..我開玩笑的..”段月羽尷尬地笑了兩聲,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猝不及防塞進了自己口中,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任何想說的話到最後,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嗚咽聲。
他看著白子瀟毫無溫度的笑臉,內心突然湧起了巨大的恐慌,還想解釋兩句,然而發出的隻有一些單音節,隻能用一雙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對方。
“我記得我以前很喜歡你這雙眼睛,每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心軟。”白子瀟的手落在段月羽的臉上,食指擦過眼睛附近的皮膚,帶著一絲曖昧的氣息。
段月羽聽此,眨巴眨巴漆黑如星的眼眸,裡麵似乎還帶著一點水光,長長的睫毛上下閃動,一雙如水秋瞳就這麼直直望過去,試圖能得到少許憐惜。
然後他就感覺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麵,同時白子瀟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響起,
“所以,為了讓後麵的舉動更加順利,還是先剝奪掉你的視覺的聲音好了。”
因為被剝奪了視覺,所以身體上的感受就格外明顯。
日頭西沉後,曉星又退去。
白子瀟坐在床頭,看著不知道昏過去多少回的段月羽,幫對方把黏在身上的墨發撥下去。
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上,全是斑斑駁駁的痕跡。
原本精致漂亮的臉此刻上麵全是淚痕,長長的睫毛被打濕,此刻還有些晶瑩,眼眸眉梢處全是哭過的紅色痕跡。
就連手腕處腳腕處,也是掙紮時磨出來的紅痕。
整個人看上去格外淒慘。
眼瞅著段月羽一時半會兒也清醒不過來,白子瀟幫對方蓋上一層薄被後,讓輔助係統定位了一下李梓言的位置。
解決完第一個,就該解決另一個了。
白子瀟心情不錯地拿過來段月羽散落在一旁的衣衫,他貌似記得,段月羽身為皇帝,應該是有一種令牌,就是那種“見此令如見本人”的那種天子令。
手指碰到什麼涼涼的東西,白子瀟拿出來,還真是這個。
憑借這個令牌,他就這麼走出了宮殿,享受了一路走,一路被人跪拜高呼的感覺。
此刻正是春天,禦花園中的花朵全都開放,團團簇擁在了一起,顯得格外漂亮。
當初白子瀟離開時是偷偷摸摸離開,此刻光明正大拿著令牌走在路上,看著相同的景色,卻彆有一種,和當初不一樣的感覺。
他一邊欣賞春天的美景,一邊想著該如何好好懲罰一下李梓言。
嗬,敢背叛他是吧,你就等著瞧吧。
白子瀟一邊溜溜達達地走,一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鳳棲宮。
這所宮殿和白子瀟離開的時候一樣,紅磚琉璃瓦,巨大的柱子上盤旋著同樣巨大的鳳凰,上麵懸掛著匾額,龍飛鳳舞寫著“鳳棲宮”三個字。
根據白子瀟的判斷,這上麵的字應該是某個現在還癱死在床榻上的人寫的。
他想起剛剛還在自己懷裡被親得又乖又軟、像一灘春水一樣的段月羽,又想象了一下過去自己不在的時候,對方何等意氣風發娶了皇後,親自提筆寫下鳳棲宮這三個大字,心裡莫名有些不爽起來。
白子瀟大踏步走進了鳳棲宮,也就是李梓言正在和皇後交談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氛圍甚至和之前一模一樣,同樣的和諧融洽熱烈。
要不是白子瀟手中還拿著段月羽身上的令牌,他甚至以為重生局又把時間往回撥了一段。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棲宮外響起一片跪倒外加高呼的聲音,皇後和李梓言對視一眼,同時迎了上去,然而走進來的卻並非熟悉的人。
“白白白....”李梓言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就和突然被凝固的岩漿一樣,停留在了臉上,頗為滑稽。
就在這時,他身旁傳來巨大的拉力,一身紅色長裙的皇後拉著他一同跪下來,小聲道:“見此令如見聖上,你不要命了?”
“他確實不要命了。”白子瀟將她們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放緩腳步走過來,讓兩人先起身。
“那個...白哥....你聽我解釋...”李梓言臉上露出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