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隻是我猜測的而已, 我隻是單純覺得以我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給初夜費這種荒謬...荒謬的事情。”白子瀟急中生智,磕磕巴巴說。
“哦。”溫緒風點點頭, 眼鏡上閃過一絲白光,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隻是點點頭, 就岔開了這個話題。
白子瀟心中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溫緒風是沒打算糾結下去, 但隨後他的心又提起來。
溫緒風這是信了還是沒信?
他要是沒信, 知道自己是裝的, 那他看偽裝失憶的自己,豈不是跟看一隻猴子表演沒啥區彆?
但他要是信了, 自己貿貿然揭破這層偽裝,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白子瀟一時間內心糾結。
而就在這時,他家的門又被急促地敲響, 外麵傳來慕容冷天撕心裂肺的叫聲, 白小鹿站起來, 緊張地看著門口, 這一切的一切, 看上去就像是時光倒流一樣。
白子瀟打開門,巨大的閃電在空中出現,隨後就是轟隆隆的雷聲,被暴雨淋了一身的慕容冷天就站在門口,維持著敲門的動作。
他一身昂貴的純黑色西服皺皺巴巴的,看樣子是匆匆忙忙跑過來,所以衣服也沒好好打理,傘也沒有拿。
白子瀟剛想說什麼, 隻見慕容冷天瞅見客廳裡的人後,一句話不說就衝了進來,穿著濕漉漉的手工西裝,頭發梢上還滴著雨水,直接給了白小鹿一個壁咚。
白子瀟和溫緒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客廳裡發生的一切。
高大的西裝男人把嬌小的少女壓在牆上,紅著眼睛,嘶啞著喉嚨:“女人,你彆想離開我身邊。”
白小鹿使勁往外推慕容冷天,但卻一點也推不動,哭著嗓子說:“慕容總裁,我和你隻是單純....單純的上下級關係啊。”
“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慕容冷天邪魅一笑,伸手掐住白小鹿的下巴,強迫她那雙濕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神望著自己,
“女人,我奪走了你的第一次,而你也奪走了我的第一次,這就是你我之間命定的緣分。”
“可是....”
“沒有可是!女人,你是如此地甜美,簡直讓我欲罷不能,你知道嗎?我從來對女人不感興趣,但你是第一個能讓我點起火的女人。”
而一旁站著的溫緒風跟白子瀟咬耳朵。
“最後那句話他倒是不假,我記得以前他隻喜歡男的,還追求過我。”
白子瀟點點頭表示了解:“我記得也是這樣...啊哈哈哈...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額咳咳咳。”
他開始尷尬地咳嗽,然後在溫緒風譴責的眼神裡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能露出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什麼時候。”溫緒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客廳明亮的燈光下,鏡片反射出一道白光,隨後就反射出白子瀟那張心虛的臉。
“咳...額...就是你進廚房那一次,突然就想起來了。”打死白子瀟也不敢說一開始就是偽裝失憶,想了一圈,隻好把恢複記憶的契機按在了廚房。
貌似在很久以前,溫緒風的廚藝稱得上是殺人利器,他因為這種能留下很深影響的東西而恢複記憶,也挺正常的吧。
溫緒風也像是想起了什麼,腦袋轉過去就避開了白子瀟的眼神,應該也是想起了自己當年造成慘案的愛心午餐。
而就在他倆在這裡咬耳朵的時候,慕容冷天和白小鹿之間的衝突又加劇了。
隻見慕容冷天冷著一張臉,揪著白小鹿的領子就把她摁在沙發上,和他的名字一樣冷漠道:“女人,像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家夥,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很期望和我在一起吧。”
“雖然但是,我....”白小鹿在沙發上扭來扭去。
“那要不你就把我五百萬的卡還回來。”慕容冷天眼底布滿血絲道。
“....那...那行吧。”白小鹿想起自己在醫院等著救命費的爸爸,放棄了掙紮。
隨後就是布料被撕扯開的聲音。
白子瀟就這樣看著付費節目就要在他眼前上映,抽抽嘴角。
喂,你們好歹看一下周圍環境啊,這裡是我家,那是我們的客廳我們的沙發!
溫緒風此刻也沒顧上白子瀟偽裝失憶的事情,他皺著眉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眼裡閃過不悅。
被拆穿的白子瀟心虛不已,他眼瞅著伴侶不高興了,直接拽著慕容冷天和白小鹿,就找了個彆墅的空房間推了進去。
“呼,總算清淨了,這都什麼事情啊。”白子瀟長長呼出一口氣,就看見溫緒風臉色緩和了許多。
看在自己這麼識時務的份上,對方應該不會在“偽裝失憶”這方麵繼續糾纏下去吧。
果然,溫緒風並沒有提起最近的事情,而是又給白子瀟切了一盤黃桃,隨意閒談起來,而所有的話題也不過是公司或者日常事情。
沒有一句話提到失憶,白子瀟內心比了個耶,很好,這件事情就算是完美揭了過去。
然而他還是太天真了。
“溫緒風。”夜晚的臥室裡,白子瀟摟著溫緒風的腰,唇碰到了對方的耳尖,輕聲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耳朵處,惹得懷中人不自覺抖了一下。
“嗯。”溫緒風小聲應了一下,任由白子瀟的手從腰間往上滑,卻在滑到胸口的時候,猛地摁住,“今天不可以。”
“為什麼?”白子瀟眨眨眼。
“是懲罰,誰讓你騙我來著。”溫緒風說完這一句,就閉上了眼睛,但手還死死握住白子瀟的手腕,防止他有什麼不軌的動作。
白子瀟:.......行叭,反正也就一晚上,那他也睡覺了。
然而剛剛閉上眼睛,就被隔壁的“嗯嗯啊啊”的聲音給吵醒。
黑暗中,兩人都被吵得睡不了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無奈。
“真的不來嗎?”白子瀟心思又活絡起來,他吻了吻溫緒風的臉,任由對方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包圍,“而且我也感覺得到,你也想,對嗎?我覺得我們肯定能壓過對方。”
“隻是身體上的自然反應罷了。”溫緒風閉上眼,不再去管白子瀟的叭叭。
懲罰如果到一半就停止,那以後就沒有威懾力。
於是白子瀟隻能憋屈地在床上躺著。
懷裡的美人不能吃,他想出去還不被允許,偏偏他因為覺得對不起溫緒風,又不能強迫他,而隔壁聲音又大又吵還睡不著。
白子瀟他覺得自己不僅身體裡有一把火,精神上也有一把火,不把火給滅了,整個晚上就一直忍著聽人家牆角好了。
既然不能把火放在溫緒風身上,那就發泄到另外兩個人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