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誤會解除了, 但是白子瀟一日還在掛念著江小墨那邊,易沉就一日不高興。
關鍵是,某個傲嬌還非要死不承認, 找各種借口來掩飾情緒。
比方說, 什麼天氣太熱不想動、走路太累不想動、沒吃到想吃的東西不想動, 而且越到後期, 就越是離譜, 連什麼手指被草葉子劃開了一個小口,從而不想動彈都出來了。
白子瀟當初還真的擔心了一下, 畢竟古代的草葉子上誰知道有沒有細菌病毒,結果他捧著易沉那根據說是傷到了的手指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
最後輔助係統友情提供了一個放大鏡功能, 才勉強看出來一點痕跡, 那點痕跡連皮膚外表皮都沒有擦破。
於是為了防止易沉最後真的蹦出來什麼“每個月都要有那麼幾天不想動”這種離譜的理由,白子瀟覺得,趕緊把江小墨送走才是關鍵。
所以在一周後, 白子瀟和易沉簡單商量了一下。
“你不去照顧你的姑娘了?”
易沉懶洋洋躺在竹席上, 紅色的衣衫鬆鬆垮垮掛著身上,露出來大片的胸膛以及上麵還未消去的紅痕。
他看見白子瀟進來的時候, 先是眼睛一亮,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收斂起表情翻了個身, 打了個哈欠道。
“人家畢竟是個小姑娘, 我又是個男的。”
白子瀟聳了聳肩, 然後坐在了易沉身旁,伸出手無聊地勾住了他的一縷頭發。
“那你打算不管她了?”
易沉坐起來,腦袋靠在了白子瀟肩膀上, 語氣猶豫。
雖然他對那個小姑娘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在這魚龍混雜又落後的地方,讓一個小姑娘帶著一群沒有什麼自衛能力的姑娘們獨自生存,易沉也是不太忍心。
所以說當他看見白子瀟去幫人家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也沒有阻止,隻是在一旁的樹上看著。
“我隻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
白子瀟伸出手摸了摸易沉的發頂,順便幫他捋順了有些炸毛的頭發。
“哦?”易沉挑眉,表示讓白子瀟繼續說下去。
“你不是還有一個徒弟嘛,你看你這些年,又是救了他一命、又是撫養他長大、又是教導他武功、又是把教主之位傳給他。”
白子瀟一邊說一遍掰指頭,同時心中感慨,易沉看上去狂傲不羈,沒想到居然還有男媽媽的隱藏屬性。
“你的意思是說,讓易溟來幫個忙?”易沉低頭想了一會兒。
“對啊,你都幫了他這麼多,是時候讓他回報了。”白子瀟說得是理直氣壯。
於是兩人就這麼倉促又草率地定下了,隨即開始想辦法。
易沉率先拿出來一張紙,白子瀟心領神會,翻出來一個硯台和一根毛筆遞了過去。
“首先,易溟這個孩子看上去對人挺和善,其實內心十分自負,我估計他會看不上那些弱者。”
易沉提著毛筆,在上麵將自己所了解到的易溟寫上去。
他本以為自己寫個一兩條就足夠分析了,結果一寫就停不下來,直接寫了滿滿一張紙,從遠處看,還以為這張紙被墨水給泡了。
“阿瀟,我覺得我們這個決定有些過於倉促了。易溟他很有可能會無意識...”
易沉的話語吞吞吐吐,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把後半句說了出來,
“.......無意識再次傷害那些已經受過傷害的姑娘。”
白子瀟勾起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裡閃過自信的光芒:
“放心好了,我有這個解決的方法。”
兩個現代人還搞不定一個古少年嗎?
“那你打算怎麼做?”易沉眨眨眼。
“這是一個秘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白子瀟笑笑。
“所以說你又要瞞著我去做一些事情嗎?”易沉眼睛裡的光暗下去。
“不是,隻是想讓你大吃一驚而已,如果你要是想的話,可以來幫我忙,我們一起去幫助那些姑娘們。”
白子瀟說完,湊過去在對方臉上偷親了一口,隻聽見易沉低低“嗯”了一聲後,就被猝不及防拽倒。
兩個人一起壓在竹席上麵。
“這個很涼快的,我花了大價錢買的,你覺得怎麼樣?”易沉問。
“嗯.....我覺得還可以吧。”
“那你一定是因為衣服穿得太多了,我幫你脫了,你再感受一下。”
樹葉微微吹過室內的盆栽,寬大的綠葉在空中搖晃。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兩個在山林中尋找一些結實又輕盈的木條。
這種粗活當然可以交給其他下人來做,但白子瀟也沒有太多事情可乾,易沉那邊的教務也處理得差不多,乾脆就一起來了。
就當是鍛煉身體,促進感情。
“話說易沉不愧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人,找起我需要的材料來,簡直就是越快越好。”
白子瀟坐在山的背陰處,看著不遠處依舊在找的易沉感慨道。
“是啊,我記得我們係統守則中重要的前十條警示,我也忘了是第幾條,反正有一條就是讓我們永遠不要輕視原住民。”輔助係統感慨道。
“而且不僅僅是原住民,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不應該輕視。”白子瀟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