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大驚:“你為什麼要在枕頭地下藏手術刀....我去,現在就走。”
於是他拿著那本醫學教材書,無聊地看著一群無聊的學生解剖了一群無聊的道具。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小插曲,比方說知道他們兩個關係的某些同學在底下起哄,白子濤還被問了好多次他們之間的關係。
白子瀟坐在椅子上,無聊地轉著講桌上的一支鋼筆。
鋼筆是他送給顧飛雪的禮物,上麵還刻了對方的名字,手指摸過名字的刻痕時,仿佛還能感受到上麵殘留的溫度。
下麵的學生們在認真地解剖著手中的道具,偶爾有幾個膽子大的抬起頭,給了白子瀟一個揶揄或者”你懂的”的眼神,而後被前者一個眼神壓了回去。
聽著下麵竊竊私語的聲音,白子瀟抽了抽嘴角。
要不是這群膽大包天的學生搞什麼夜遊醫學樓,他和顧飛雪也不至於這麼快暴露。
好在那天他倆隻是單純在樓頂看星星親親抱抱罷了,也算是不幸消息中的萬幸吧。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白子瀟看著一群學生八卦的眼神,直接踩著鈴聲衝了出去,趁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快跑回了顧飛雪的私人房間。
“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估計已經被那群家夥給圍住了。”
白子瀟將手中的醫學教材書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喝了一口水,
“都是成年人了,還這麼八卦,也沒見他們對哪個其他教授這麼感興趣啊?”
顧飛雪聳肩:“可能是因為我的個人魅力吧,對了,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啊?”白子瀟不明所以地瞅了他一眼,不明白顧飛雪為啥要問這個問題。
“因為一直坐著的話,會很腰疼吧。”
顧飛雪想起自己以前的經曆,不由無奈。
“沒事,時間不是很久。”
白子瀟伸出手,手指摸過身旁人的眉眼,笑道,
“既然這麼擔心我腰的話,那要不要親自來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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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眨眼間就悄然流逝,久到白子泠總算接受了顧飛雪,久到林川重新建立起了影響整個拉瓜的政權,久到白子濤和李仙文已經從大學畢業。、
好像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在改變。
“你在看什麼?白子瀟懶洋洋地躺在自家床上,看著顧飛雪在落地鏡前照來照去。
“在看我自己,總感覺不像以前好看了。”顧飛雪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回頭看了白子瀟一眼。
時光仿佛沒有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躺在床上的青年打了個哈欠,暖暖的春日陽光投過窗外搖晃的桃花樹枝,投下來細碎又斑駁的影子。
和幾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看過來,還是記憶中的俊美,那雙眼睛仿佛永遠也不會老去,永遠盛著盛夏的星河。
永遠年輕,永遠燦爛。
下一秒,顧飛雪就看見突然湊過來的臉。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白子瀟揉了一把對方的短發。
褪去了少年時候的青澀,也消去了剛剛畢業時候的意氣,現在的顧飛雪,收攏了過去的鋒芒,整個人看上去溫和內斂。
這就是時間加刻在正常人身上的樣子嗎?
白子瀟眨了眨眼,隨後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一想該送李仙文和我弟什麼新婚禮物比較好。”
顧飛雪點了點下巴,盯著麵前糾結的人,笑道:
“你還沒有想好嗎?我已經決定了,s國的史密斯教授欠了我一個人情,我打算給白子濤一個進修名額。”
“我還在思考中。”
白子瀟抓了抓頭發,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我有主意了,既然你送給了我弟,那我就把禮物送給我弟媳好了。”
顧飛雪好奇:“是什麼啊?”
白子瀟驕傲道:“我打算把我弟從小到大藏私房錢的各個地方都告訴李仙文,從而根源性斷絕我弟可能會做出的破壞感情的事情。”
顧飛雪先是懵逼了好一會兒,隨後沒忍住大笑出聲:“你對你弟這麼不放心嗎?”
白子瀟點了點頭,開始找張紙記錄各種地點。
顧飛雪看著站在陽光下一臉認真的愛人,挑眉調侃了一句:“白子瀟,你好壞哦。”
不過,他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