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將人拉出土坑,結果卻忘了對方的名字,隻好尷尬地站在原地。
白子瀟說的沒錯,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有點難念。
“我沒什麼事情,就是感覺腳腕那裡好疼,好像扭傷了。”
白子瀟臉色發白,隻能借著對方的力道勉勉強強站起來。
“我記得家中還有一些藥物,看能不能堅持一晚上,這樣的天氣去找鎮子上麵的醫生,有些棘手。”
小五望了眼已經開始掉雨點的天空,語氣憂愁。
兩人互相攙扶著,終於在大雨傾盆的時候回到了木屋。
好在白子瀟隻是腳腕扭傷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休養幾天就能好全,這讓小五鬆了口氣。
於是在這個狂風暴雨的夜晚,白子瀟成功留宿在了這個小木屋中。
“夏洛蒂怎麼還沒有回來,總不會是在山上迷路了吧。”
少年透過窗戶,看著窗外黑沉沉的一片,逐漸焦慮起來。
白子瀟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中的野玫瑰花放進一個裝水的玻璃瓶中。
說實話,他都想告訴少年一聲,與其擔心你妹妹,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嘩啦——”
窗外的雨點拚命打擊著玻璃,遠處的密林中仿佛傳來狼的吼聲。
小木屋陷入了一片寂靜,隻剩下壁爐中火焰燃燒的微小聲音。
白子瀟躺在最裡麵的乾草床上,表麵上是休養生息,實際上是在和輔助係統聊天。
“這個世界你打算怎麼弄。”輔助係統變出來一桶爆米花,問道。
“先取得夏洛蒂的信任,然後跟著她一起去尋找真相。”白子瀟聳肩。
根據劇情來看,殺死“霧”的就是夏洛蒂的舅舅,一個純種的吸血鬼。
到時候那個吸血鬼殺死了小五,自己再殺了對方,跟夏洛蒂說你哥把你托付給我之類,之後就可以開始冒險生活了。
白子瀟想的倒是挺多,但是卻沒有想到,中途會出了岔子。
來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風雨之中,小木屋的門被強行踹開,銀色的匕首和尖銳的爪子觸碰到了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隱隱約約的狼嚎聲響起,一雙雙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浮現出來。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少年的聲音沉下去,這個地址,除了組織裡麵的人知道以外,誰也不知道。
難道組織裡麵出現了叛徒?
“都是要死了的人,知道那麼多乾什麼。”
黑色的鬥篷下,一雙充滿仇恨的血紅眼睛死死望過來,兩側是被打濕的金色的短發,
“你還在磨蹭什麼,快一點動手!”
很顯然,後一句是對他的同夥說的。
隻見刹那間,一個明顯不是人類的生物走進來,脖子上麵是半狼半狗的腦袋。
但是這個生物並沒有和吸血鬼想的一樣,與他左右夾擊,反倒是站在房間裡,仔細嗅著什麼,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
“你還在猶豫什麼?小心我回去告訴卡斯特大人。”
年輕的吸血鬼有些氣急敗壞。
“你先堅持一會兒,我好像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狗頭人仔細辨彆了一下,很熟悉,但不是近期出現的.....讓他想想,他好像想起來了。
“草,怎麼會是他....那個我們要不先回去好了。”
幾乎是瞬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狗頭人就萎了,整隻狗可憐巴巴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縮在了角落中。
“你他媽再說一遍?”
吸血鬼都要氣炸了,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能一直留在大人身邊的?
“我牙疼,哎呦我好牙疼,一想起他我就牙疼,聽哥一句勸,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牙齒斷了能粘上去,命沒了就真的沒有了啊。”
狗頭人臉色發苦,誰能想到,當初明明死在了王都的帝國檢察官白子瀟,會出現在這個小破地方?
“去死吧——”
小五看見吸血鬼分心,抓住對方一個破綻就攻了過去。
“嗬嗬,你以為你能打過我嗎?”
吸血鬼挑眉,靈巧地躲在一旁,抓起壁爐就砸了過去。
巨大的壁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成功撞倒了木頭做的隔牆,在裡屋休息的白子瀟就這樣和三個生物對視。
“那個....晚上好?”白子瀟試著舉了下手,微笑中帶著一絲尷尬。
“原來還有一個,那就一起去死————唔唔唔放開你的手——”
吸血鬼惡狠狠地說道,結果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狗頭人從後麵捂住了唇。
“啊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我們又在這裡碰見了,您是來找卡斯特大人的嗎?我們回去幫您轉告一下。”
狗頭人一把踹掉了吸血鬼,搓著手笑了笑。
白子瀟愣住了,轉頭看了眼還在下的暴雨,以及在狂風中搖來搖去的樹木,語氣疑惑:
“今天天氣很好嗎?”
“對啊,今天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您適合和大人一起去幽靜的地方約會,然後一起享受一份帶著鮮花的下午茶和一個美妙無比的夜晚,這束玫瑰花花是送給大人的吧,您還是和以前一樣矢誌不渝呢,真是讓狗羨慕的感情,我就幫您轉送一下,不要謝我,您忘了今夜我們來過就成。”
就在白子瀟轉頭看窗外天氣的時候,狗頭人一把撈起玻璃瓶中的一大束野玫瑰,留下一長串話,拽著吸血鬼就跑了。
“喂,等等!放下我的花——”
眨眼間,黑暗便吞噬了那兩個的身影,就連一雙雙猩紅色的狼眸都消失了,隻餘下一片雨聲的天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