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人也好,不是人也好,我都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當初因為想製造金河花海,城堡裡沒有地方,於是就在自己的領地範圍種了一片花海。
平時也不會有人進來,偶爾有人迷路到這裡,卡斯特也懶得去管,但是這一次,他們真的太過分了!
白子瀟站在旁邊,動了動唇,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對方現在的狀態,很明顯不是自己冷靜冷靜就能平複下來的,總有人要承受滔天的怒火。
更何況,卡斯特肯定很喜歡這片花海,也肯定為了這片花海付出了不少心思,一下子就全被毀了,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於是兩人朝著那個方向走,越往後走,金河花的樣子就越慘,花瓣上麵的血跡就越大越新鮮,到最後,已經有兵器相接的聲音傳來。
待看清不遠處糾纏的三個人後,白子瀟瞳孔猛縮。
小五.....怎麼會在這裡。
而在白子瀟愣神的時候,卡斯特已經冷笑著上前。
“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自然除魔會的一群渣滓啊。”
他上前兩步,豔紅色的長發靜靜垂落在身側,血紅色的眼睛望過去,帶著一種強大的精神壓力。
“S級黑暗生物,屬吸血鬼種,走。”
一個和小五對著打的女人掏出來一塊測試儀器,而後跟著同伴急促道,
“我們走。”
“嗬嗬,毀了我的花就想走,哪裡那麼容易。”
卡斯特冷笑兩聲,站在原地沒有動,長發卻無風自起。
那兩人甚至還沒有撤退半步,突然就從口中、鼻孔中、眼睛和耳朵孔裡噴射出大量的血液。
很快,兩具完全失去血液的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而小五,則是因為白子瀟飛奔到他身邊治療,而逃過了一劫。
隻不過就是這樣,前者的狀況也非常不好,身上的傷特彆嚴重,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白子瀟甚至什麼話還來不及問,就看見小五一頭昏倒在了地上。
“你的舊相識?”卡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白子瀟身後,雖然用黑暗魔法殺了那兩人讓他心情好轉了一點,但他整個人依舊處於很惱火的狀態。
那些人就算死一百個,都值不了他辛辛苦苦經營的金河花海!
那可是他花了好幾十年,費了好大心思,特意為了白子瀟種出來的。
“算是吧。”
白子瀟乾巴巴道,他總覺得,他回答是的話,卡斯特就會因為吃醋而生氣,他回答不是的話,卡斯特就不會留小五一命。
嘶,他太難了。
果然,卡斯特看上去心情又不好了一點,不過好在還是能溝通的。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回了城堡,白子瀟去給小五找醫生,卡斯特則是去看看有沒有沒被踐踏的金河花,而後把它們移植到城堡中。
等到了夜晚,小五的情況穩定下來,卡斯特也把能救回來的金河花全都弄了回來。
隻是可惜,原本一望不到頭的花海,最後成活的也就能種滿半徑一米的圓形花壇。
在昏暗的房間中。
“你回來了?”準備睡覺的白子瀟嗅到了淡淡的泥土味和血腥味,乾脆延遲了睡覺時間。
“嗯。”卡斯特點點頭,回答道。
白子瀟摸了摸下巴,大事不妙啊。
卡斯特居然沒有和往常一樣說一些類似調戲的話語,可見對方的心情此刻應該低到了穀底。
“不要想了,想點彆的。”
白子瀟順手點燃了一旁的蠟燭,幽幽的燭火跳躍著,在這個哥特式裝飾的房間中,竟然有一種複古的浪漫。
卡斯特嗤笑一聲。
他花費那麼多精力去照料的花海沒了,就相當於生命中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憑空消失,這種難受和痛苦之下,他怎麼能分心思到彆的地方。
於是卡斯特直接坐在了床邊,語氣都帶著一絲自嘲:
“我現在還能想什麼,我還有什麼能去想——呃——”
他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一大片陰影籠罩在麵前。
下巴被帶著繭子的指腹摩擦,唇上傳來軟軟的觸感,人類比吸血鬼高了不少的溫度順著接觸的地方傳來,掀起一股灼熱的浪潮。
“怎麼沒有?”
白子瀟的手穿過對方順滑的長發,鼻尖則嗅到若有若無的一絲花香,想來就是卡斯特去弄金河花的時候沾染上的。
很好聞,聞起來就很甜,就和他身下的人一樣,
舌尖舔過唇邊,帶著一絲很強烈的暗示,
“可以想的事情很多,比如說,怎麼提高一下你自己的吻技。”
“我——”技術很差嗎?
卡斯特眨了眨眼,卻在看見白子瀟的時候,愣神了一瞬。
昏暗的燭光照亮了對方的側臉,暖黃色的光暈覆蓋在上麵,有一種朦朧的美感,卻又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眉眼顯示出一種精致來。
而另一邊的側臉則隱藏在黑暗中,隻有瞳孔反射出一絲光,有一種蟄伏在暗處的危險感。
也就是這麼一愣神,他整個就被推倒在床上,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或者,其他地方的技術也可以。”
“嘩”一聲,蠟燭熄滅,漫長的黑暗降臨。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想起來,我好像把佩吉這隻跳鼠給忘了,心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