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白天加一個晚上再加一個白天的路程,白子瀟終於在夜幕即將到臨時到達了銀霜基地。
一路上雖然說不上順風順水,倒也還算是順利。
路上確實會遇到一些攔路的變異動植物,不過它們最後都成了白子瀟的刀下亡魂,順便還貢獻了寶貴的變異晶核。
“終於到了,不容易啊。”
白子瀟仰頭望著巨大的城門,甩了一個刀花後,就將刀又放回了背後的刀鞘中。
這一路上,公主係統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表示,讓白子瀟鬆了一口氣。
還好公主係統沒有來一個【作為一名合格的公主,您不能表現得如此暴力血腥。】,不然白子瀟真的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如果這個公主係統沒有給宿主各種限製,而隻是單純提供一些奇怪道具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子瀟這樣想著,同時站在了隊伍的末尾,距離末日降臨已經過了有段時間,一切沒有白子瀟想象中的那麼慌亂和低效率,守城的人很快就檢查到了他這裡。
“請出示您的證件。”一名小姐姐道。
“喏,給。”白子瀟從衣服裡麵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張證明。
身為一個在末世裡遊蕩的獨行俠,他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歸屬,生命中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荒野中度過。
不過有的時候也需要去附近的基地,去用晶核進行一些基本物資的交換。
所以白子瀟擁有三個基地的通行證。
“檢查完畢,白先生,歡迎您來到銀霜基地,在預防室等候24小時後,你就可以進入銀霜基地。”
小姐姐將證件又遞了回來,
“如果您有急事的話,可以申請全麵檢查,需要支付一枚D級晶核即可。”
“謝謝,我等等就是了。”白子瀟拒絕了小姐姐的好意,既然已經到了銀霜基地,那倒是不著急了,反正主角現在又跑不了。
他順應著指引抵達了預防室。
這是一個純白色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消毒水的氣息,房間中已經有了不少人,都是在等待24小時的期限。
喪屍病毒從感染到發作肯定不會超過24小時,在這裡等待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眾人倒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反倒是說說笑笑開始交談。
白子瀟對此沒有興趣,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後,就開始整理自己這一路以來的收獲。
一枚A級植物異能晶核。
三枚B級火焰異能晶核。
二十四枚C級晶核,其中十枚火焰異能,兩枚雷係異能,十二枚水係異能。
剩下的都是D級晶核,總歸也不值多少錢就是了。
白子瀟這邊正盤點著,而在不遠處的監控室中,一個人恰巧看到了他抬起來的臉,猛地站起來,語氣飛快:
“快,通知老大,找到大少爺了。”
剩下的人一臉震驚,大少爺昨天晚上留下一張字條後失蹤,最後出現就是在西城區,他是是怎麼躲過重重監控跑到東城區的入口了?
“你確定嗎?會不會是看錯了?”
一個青年上前兩步,看著監控留下來的影像,反複確認,
“真的好像大少爺,但是仔細看又不像是大少爺。”
話音剛落,他腦袋就遭受了一個爆栗。
“你蠢不蠢,大少爺要偷偷離開,肯定不可能是原來的那張臉啊!”
“說的也是哦,那我們還不快走。”
“笨,我們就這樣過去,大少爺知道自己暴露了,肯定就敲暈我們逃跑了,我們這樣這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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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邊的白子瀟不知道自己的那張臉即將引來一係列麻煩,他還在手中摩挲著那枚A級晶核。
不愧是A級植物異能晶核,不管是色澤還是光滑度,都遠超其他等級的晶核。
在預防室冷白的燈光下,A級晶核散發著淡淡的冷色光芒,呈現著一種從淡綠到藍綠色的漸變,看上去宛如凝結森林之力的寶石一樣。
白子瀟正欣賞手中這枚看成藝術品的晶核,就發現晶核上麵的光芒都消失了。
他抬起頭一看,不是晶核上麵的光芒消失了,而是他麵前站了一個人,那人把預防室照射過來燈光給擋住了。
“請問您是白子瀟先生嗎?”這個戴著眼鏡的褐發青年看了一眼登記表,溫聲詢問道。
“是我,怎麼了?”白子瀟眨了眨眼,他快速地回憶了一圈兒。
記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能夠和銀霜基地掛鉤的大事情,每一次來也是中規中矩地交換一些水和食鹽等物資,不坑人,也沒有被人坑過。
所以白子瀟還真想不出為什麼要對方要找自己。
“是這樣的,我們首領最近急需一枚A級植物異能晶核,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願拿出超過市場價10倍的價錢。”
褐發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白子瀟眼睛一亮,反正他手中的晶核全都是要賣出去的,能賣個高價更好。
他就這樣快快樂樂的拿著晶核,跟著對方出了預防室,來到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富麗堂皇的房間中。
“瀟哥,你小心一點啊。”
輔助係統擔憂道。
“沒事,我察覺不到他對我有什麼惡意,更何況我初來乍到,能有什麼被值得惦念的呢?”
白子瀟聳聳肩膀,但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的是,他總感覺這個人對自己好像有點....
有點敬畏?
可能是自己殺了那麼多變異動植物,身上帶著點血氣吧。
白子瀟沒有去想太多,他非常利索地跟對方談好了價錢,同時輔助係統告訴他,主角的位置距離他已經很近了。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白子瀟一口氣將對方招待客人的茶水給喝乾淨,隨後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雖然將晶核全都賣出去也算是他的目標,但相比而言,還是先去找主角碰麵更為重要。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才剛剛拉開門,就感覺腿一軟,徑直往一旁的牆上倒去。
怎麼會....
白子瀟驚詫極了,他完全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的存在,甚至能感受到一絲對方透露出來的友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