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在房間裡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淩白翼過來,白歌又在房門口的椅子上坐著不讓他出去,於是他隻好找了個沙發坐著等待。
不過很神奇的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淩瀟居然從焦躁的情緒中平穩和冷靜了下來。
他想,即使淩白翼真的把自己當成替身來養又能如何呢?
對方救了他,教導他、養育他整整十年,他所擁有一切都是淩白翼給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和權利去埋怨對方。
更何況淩白翼也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說什麼“你隻是一個替身不要肖想你不該有的東西。”,對方做的也僅僅是在看見自己的容顏時,會陷入一段短暫的發呆中而已。
淩瀟想,他不能當白眼狼,替身就替身吧,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出去戰鬥去證明自己。
比起和淩白翼討論替身不替身這種詭異的情感問題,他還是更想自己用實力去鎮住那些說閒話的人的嘴。
而一旁的白歌看著淩瀟冷靜下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淩白翼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實際上還是有些過於溺愛義子,要是淩瀟真的不管不顧要跟他廝打,他還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
而就在這時,一直被關著的門突然被打開。
“義父,我....”淩瀟從沉思狀清醒過來,一雙閃著光的黑色眼睛朝門口望過去,卻隻看到了一個瘦高的身影和一張和自己長得很像的臉。
他側著身子往後麵看,但是卻沒有看到第二道身影,也就是說淩白翼並沒有過來。
淩瀟眼眸裡閃過一絲很明顯的失望。
白子瀟先是和白歌簡單打了個招呼,隨後上前兩步狠狠地揉了一下少年的黑色短發,懶散道:“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嗎?”
“我.....”淩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翼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可以把我放在和他同樣的地位上,你想跟他說的話,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白子瀟收回手,而後往旁邊的牆上一靠,順便還用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仿佛讓露出來鎖骨以及上麵的吻痕露出來,
“剛剛走得太快了,現在有點熱。”
要不是淩白翼困到不行還在擔心淩瀟這邊的情況,白子瀟其實還想和對方多膩歪一會兒。
為了防止對方真的會拖著那種身體狀況去開導義子,白子瀟隻好答應對方來看看淩瀟。
白子瀟想起自己走之前,對方放鬆下來又陷入了沉睡中的樣子,就覺得心裡有些癢癢的。
隻是可惜他現在要應付淩瀟,不能馬上返回去。
白子瀟心中長長地歎一口氣,然後就聽見淩瀟問道:“義父是有工作在忙嗎?我還是等他忙完再說吧...就不打擾你了。”
白子瀟要雙手抱胸:“他在休息,估計要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過來,你如果現在想說的話....就隻能找我了,除非你願意一直等他。”
淩瀟猶豫了一下,越是在銀霜基地呆著,他心中對於外麵的向往就越是濃烈,與其讓他一直在煎熬中等著義父,其實還真不如抓緊時間問問白子瀟。
“咳...我其實想問問義父,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不是那種被許多人保衛簇擁地出去,而是一個人獨當一麵的曆險。”
他本來以為白子瀟也沒有辦法,畢竟在他認識中,白子瀟既不是銀霜基地的人,在銀霜基地也沒有任何話語權。
就連被稱為首席治愈家的白歌都沒有辦法私自決定放他出去,更何況是不清楚來曆的白子瀟呢。
所以在聽到白子瀟非常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可以啊。”時,淩瀟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
他激動地捏碎了茶杯後,猛地從沙發上躥起就抓住了白子瀟的領子,語氣異常急切:
“真的嗎?你真的能說服義父讓我離開嗎?”
“小夥子,你先冷靜一下。”
白子瀟把抓著自己的領子的手給扯開,看著淩瀟亮晶晶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
“你當然可以離開,不過那必須兩個月之後,這兩個月你要跟著我。”
“欸,為什麼?”
“白翼之所以不讓你出去,是因為外麵太危險了,而你自己的實力也不夠,不過有我的教導,我覺得兩個月之後,你的實力應該能達到他心目中離開基地的標準。”
白子瀟還沒有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在這兩天的黏黏糊糊中,他總算想起了被自己扔在邊邊角角的兩個係統,以及還沒有完成的劇本。
“好!那我們從今天就開始訓練吧。”
淩瀟對白子瀟的感觀瞬間從無感變成了非常有好感,他隻要一想到不久後就可以離開銀霜基地這個無形的牢籠,就覺得渾身都激動起來,激動到甚至想抱著白子瀟親兩口。
但是這個想法被後者無情地給拒絕了。
“是嗎?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了。”白子瀟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而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淩瀟抓緊時間跟在了對方身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而依舊坐在房門口的白歌看了看白子瀟,他其實有點懷疑淩白翼真的會聽白子瀟的嗎?
而在對方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見了白子瀟那鬆鬆垮垮的領口。
原本領口被他自己扯過後,又被淩瀟給拽了一次,早就失去了剛剛進來時的整潔。
而沒有了布料的遮擋,脖頸鎖骨和小半個胸口上沒有消去的吻痕和抓痕是如此明顯。
於是白歌又把口中的話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