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焱的精心照顧和白虎神殿充沛的神力滋潤下,白子瀟的體型長得那叫一個飛快。
時間“刷”一下流逝過去,他從一隻剛剛碰到人家膝蓋的小白虎,長成了一隻和離焱齊腰高的大白虎,站起來的時候,他居然還能比對方高半個腦袋。
白子瀟一時間還挺新奇。
他最近確實沒怎麼感受過這種從幼崽期一步步成長為成熟期的感覺。
不過新奇之後就是一絲絲失落。
自從他長這麼大以後,離焱他就再也沒有抱過自己了,而白子瀟現在掌握的白虎神力也不足以讓他重新幻化為幼崽。
嘖,有時候還真的想念對方那個乾燥溫暖又帶著一點點淺香的懷抱。
不過長這麼大也並非全是壞處,這具身體逐漸走向成熟,聲帶也發育得更加完善了。
白子瀟現在除了本能的“嗷嗚嗷嗚”,還可以發出一些非常簡單的音節,雖然這些音節聽上去依舊有些模糊,但最起碼不是野獸老虎能發出來的叫聲。
隻不過這進步速度也太慢了,照這樣下去,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外界自由交流啊?
白子瀟趴在主殿冰涼的地板上,他望著外麵遙遠的天空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光潔的地板反射出帶著寒光的尖牙,帶著一種震懾力。
突然,白子瀟的耳朵動了動,然後他整隻老虎就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同時頭也扭向了另一個入口的方向。
幾秒鐘後,離焱抱著一堆準備處理的奏折回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妖魔鬼怪在凡間大肆橫行,妖王避世不出,而鬼王早於十萬年前隕落,至今鬼界還沒有選出新的鬼王。
表麵上看好像都是巧合,但離焱總覺得這兩界在密謀著什麼。
想到這裡,離焱就覺得有些頭疼。
隻不過這點負麵情緒在看見蹭過來的巨大白虎時瞬間就煙消雲散。
不管怎麼樣,還是他家親親白虎最好了。
離焱將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的地上,隨後伸出胳膊抱住了撲過來的大白虎。
他現在已經抱不起對方了,能做到的也隻有這麼一個用力的擁抱。
白子瀟用腦袋蹭了蹭離焱的臉,不愧是他看中的美人,這個觸感真的絕了。
他試著發出幾個音節來表達自己對於對方的滿意。
“彆鬨,有些癢。”
離焱伸出手狠狠rua了一把大白虎的腦袋,然後就聽到了耳旁模糊不清的聲音,他眨了眨眼輕聲問道,
“瀟瀟,你是在叫我嗎?”
然後他就看見大白虎狠狠點了點頭,頓時喜上眉梢。
“我最近太忙,都沒有察覺到你該學說話了,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嗯....你先叫我爸爸好了。”
離焱摸了摸下巴說道。
他必須趁白子瀟還不是很懂事的時候狠狠占夠對方便宜,不然等以後就占不到了。
正打算親親對方的白子瀟:???
你當我聽不懂人話嗎?
大白虎臉上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他正對著離焱,兩隻巨大的爪子正好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然後就是一些意義不明的音節,但是在努力嘗試發聲一樣。
於是在離焱期待的目光中,大白虎終於發出了能夠讓人聽懂的話語。
他說:“老婆。”
離焱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白子瀟又重複了一遍後,才猛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頭撞到了堆在一旁的奏折山上麵。
靈竹做的奏折“嘩啦嘩啦”掉下來,直接把離焱的半個身子都給淹沒,白子瀟見狀,連忙趕上去用爪子把奏折給撥到一邊。
隻不過離焱現在好像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不僅不把身上的奏折給拿下去,反而好像開始愣神,隨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耳尖發紅。
等到白子瀟把所有的奏折都撥到一邊後,離焱才異常認真地抱住了白子瀟的虎頭,深紅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點點金色光暈,就像是夕陽下的雲彩一樣帶著流光。
“瀟瀟,怎麼突然...想叫我這個了?”
白子瀟腹誹,某人整天晚上都抱著自己睡覺,還會在夢中小聲叫自己的名字,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流淚,這麼近的距離下,當他是傻子一樣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嗎?
隻不過這具白虎身軀說不了這麼又長又高難度的話語,白子瀟隻是異常熟練地重複了剛才那兩個字,然後伸出爪爪拍了拍離焱的肩膀。
誰知道他這個舉動成功讓離焱誤會了。
朱雀神君跌坐在地上,深紅色帶著羽毛的衣服堆積在光滑冰冷的地板上,一張臉上是釋然過後的失望。
他本來以為是白虎模模糊糊記起了什麼,但現在看來,估計是在哪裡聽到了這個音節,這才單純的模仿了一遍又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