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暴虐帝王一(1 / 2)

輔助係統現在有億點點的慌。

在穿過世界屏障降臨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它發現自己的能量所剩無幾,已經不足以給白子瀟創造一個新的身體。

於是輔助係統回想起自己在上一個世界中的表現。

一開始隻是為了圖方便,才選擇了一隻剛剛逝世的野貓身體,但是它逐漸就喜歡上了跟女主角玩鬨的日子。

在野貓身體開始腐爛的時候,那個女孩徹夜哭泣,輔助係統一下子就心軟了,於是將剩下的能量用在維持野貓屍體新鮮度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維持野貓屍體新鮮度所需要的能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它就和上了癮一樣,將大部分能量都耗光了。

這就和氪金一樣,一開始隻是嘗試著首氪了六元,但是越到後麵,心中的那條底線就一退再退,一個648,兩個648....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賬戶已經所剩無幾。

輔助係統現在就像一個偷拿了家裡錢給遊戲氪金的未成年一樣心虛地看著一家之主白子瀟。

“怎麼了?”白子瀟問道。

“你要沒有身體了。”輔助係統淚流滿麵。

白子瀟看著對方用代碼幻化出來的一連串眼淚無語:“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麼?”

輔助係統擦了擦並不真實存在的眼淚說道:“你先說好,不會打我也不會給主係統大人發小報告。”

“行吧,我答應你。”

白子瀟想,輔助係統也沒有多大能耐,估計也闖不了多大的禍事。

但是聽完輔助係統的話後,他立馬就後悔了。

“彆攔我!我要給主係統寫舉報信!”

“瀟哥——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嗚嗚嗚對不起———”

白子瀟和輔助係統還在虛空中扭打時,後者的整串代碼突然發亮。

“瀟哥你先停手!我剛剛掃描到這個世界有一個新鮮的屍體,和你契合度還挺高的,不要再打了,再拖延下去你就真的沒有身體了!”

於是白子瀟也停下了手。

憤怒歸憤怒,但任務還是要做的,他又不是那種會因為憤怒而喪失理智的人。

“你後期的表現要是彌補不回來這次的錯誤,那你就等著和我一拍兩散吧。”

白子瀟看著輔助係統磨了磨牙,後者不敢吱聲,帶著白子瀟就降臨到了新身體中。

“放心好了瀟哥,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輔助係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些能量原本可以支撐他們再走幾十個小世界,沒想到一次性就被它用光了,這確實是它的錯。

“嗯,先把劇本傳輸過來吧。”

白子瀟見輔助係統的道歉態度還算誠懇,再加上對方也是初犯,臉色緩和了不少。

“劇本傳輸中....46%……95%……傳輸完成。”

【連月本以為自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omega,但沒想到家裡人在某天告訴他,他的血脈裡還有1/4的人魚血統。

在人魚血統的影響下,他的歌聲能夠讓人的心靈沉靜下來,於是他就這樣被利益熏心的繼母送給了傳言中殘忍嗜血暴虐狠辣的帝王。

連月對著明顯有著狂躁症的帝王瑟瑟發抖,然而對方卻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好像……隻要順著毛摸的話,倒也還好相處?

深夜的皇宮中,曆史的畫卷裡,究竟有多少往事埋葬於其中?】

白子瀟點了點下巴,好看的眉毛不由自主皺起來:“怎麼又是abo世界。”

他一下子就想起來過去做任務時,abo世界給他帶來的濃重的心理陰影。

儘管過去的記憶已經淡去,他有時候甚至會想不起來任務對象的臉和名字。

但是唯有abo世界觀設定和蟲族設定,成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等等....白子瀟腦海裡閃過一個非常不妙的猜測。

這個abo世界,該不會就是以前他來過的那個世界吧。

對於他來說,abo世界觀已經夠難了,要是再來一個過去遺留下來的曆史問題,那豈不是就跟疊debuff一樣?

白子瀟想到這個可怕的猜想,不由眼前一黑。

而輔助係統則依舊在耳旁喋喋不休。

“瀟哥瀟哥,咱們這回做任務不一樣了,以前你的身份基本上算是遊離於劇情之外,參與度並不是很高。

但這一次由於我的失誤,你占領了一個惡毒男配的身體,是讓主角攻受見麵的重要推動人物,所以一定要小心為上。”

白子瀟將心神轉回到輔助係統剛剛說的話中,他不由抽了抽嘴角:“行了,我知道了,接下來我該乾什麼?”

輔助係統又拉開劇本看了一眼:“你現在應該是剛剛買了迷藥準備把迷藥放進主角杯中,然後夥同母親將人送上去皇宮的飛船。”

白子瀟點點頭:“好的。”

於是他就開始吸收原主的記憶,順著這些記憶,他成功在自己臥室的枕頭底下找到一包從黑市買來的藥。

輔助係統看著已經進入狀態的白子瀟欲言又止。

其實在剛剛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它心中也有一絲迷惑,為什麼重要的惡毒男配會在劇情開頭就莫名死亡了呢?

一想到這裡,輔助係統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不安,嘶,希望是它自己想多了吧。

而白子瀟可不知道輔助係統的不安,他將手中那個小藥包顛了顛後,就將它握在手心走出了臥室。

按照劇本,他應該和自己那個嫁進連家的母親密謀一番,然後虛情假意邀請主角受吃飯,同時讓主角受喝下帶有藥物的飲料,最後將人成功打包去皇宮。

這樣看來,他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白子瀟一邊下樓梯一邊將這個過程又在腦海中過了好幾遍,所以他也沒有看見一樓客廳角落裡一臉震驚的連月。

在家中不受寵的連月縮在沙發和牆壁中間那個縫隙裡麵,他望著完好無損的白子瀟,垂在身側的右手死死攥緊。

白子瀟怎麼可能還沒死?他親眼看見對方喝下了有毒的酒。

難道“白子瀟不死”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嗎?

那豈不是說明“連月被送去皇宮”這個命運也是無法改變的?

連月死死咬著牙,眼睛裡不再是少年的天真懵懂。

他自三十年後重生回來,本來以為自己的一生就這樣荒誕地度過,最後陪著那個暴君死於火海,但沒想到一睜眼竟然回到了少年時。

這個時候的他他沒有被“家人”陷害,也沒有被繼兄和繼母送進皇宮,更沒有遇到那個神經質的暴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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