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我得了一等獎——”
白子瀟抱著寄到皇宮的大箱子,在看清楚上麵的信息條後,頓時眉飛色舞。
“這麼高興?”
顏少軒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他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在皇宮地板上跑來跑去的某個身影,墨一樣的瞳色中也不由自主浮現出一抹溫柔笑意。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花費了五個多月,辛辛苦苦,跌爬滾打,一點一滴通過自己的努力打下來的冠軍。”
白子瀟拆開了快遞箱,將裡麵金燦燦的獎杯拿出來,還特意在顏少軒麵前晃了一圈。
“那確實挺好的,值得慶祝一番。”
顏少軒眨了眨眼睛,白子瀟這段日子一直很努力,他自己則是忙著處理政務,總之兩人都很辛苦就是了。
對方拿到了一等獎,而他自己這邊也算是收獲滿滿。
保皇黨的殘孽基本已經被消除,過去一些不合理的政策被修訂,那些一直搖擺不定的大臣也下定決心投靠過來,整個帝國擺脫了之前死氣沉沉的樣子,這個巨大的國家機器開始高速運轉。
雖然還是會有人記的顏少軒那暴虐嗜血的名聲,但比起開始的時候要好太多。
更何況顏少軒本人也並不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將手中的政務丟到一邊,既然說好了要慶祝一番,那就暫時不要管這些工作上的事情了。
反正他都一連忙了這麼長時間,偶爾偷懶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想怎麼慶祝?”顏少軒笑眯眯道。
“怎麼也要來一個蛋糕吧,我記得後院的七彩海棠花盛開了,可以摘幾朵放在蛋糕上。”白子瀟摸了摸下巴。
“可以,隻要你自己不心疼就好,畢竟那個可...唔.....”
顏少軒正說著話,突然就感覺脖頸後方發熱,甜膩的氣息瞬間就四溢了出來,而原本強健有力的雙腿也不受控製軟下去。
白子瀟見狀一把扔了獎杯,飛奔過去,在對方摔在地麵之前將人給抱在懷中:“怎麼了!?”
顏少軒扯了下嘴角:“發情期好像又來了。。。”
剛剛還隻是雙腿發軟,等到被白子瀟抱在懷中的時候,他隻感覺自己的腰也軟了下去,指尖帶著酥酥的麻意,裸露在外的皮膚似乎也敏感了許多,隻要稍微一蹭就有那種電流爬過的感覺。
白子瀟:!!!
“怎麼這麼突然?”
按照道理來講,如果沒有外界刺激的話,omega發情期都應該是有規律的。
顏少軒搖搖頭,或許是因為早期注射了太多omega抑製劑的緣故,又或許是他過去幾十年一直壓製著發情期的緣故,總之等到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自己的激素已經陷入了一種比較紊亂的狀態。
他伸出手碰到白子瀟的臉,灼熱的、帶著香甜氣息的熱氣掃過對方的耳尖,喉嚨裡是那種壓抑著的喘氣聲:“我好難受。”
白子瀟:“啊,我好像也有反應了。”
他和顏少軒本來就是互相標記的存在,在對方發情期到來沒多久,那甜蜜的香氣也勾起了他自己的發情期。
強勢霸道的alpha信息素與對方的信息素在空中交融,白子瀟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從一個養花閒魚的老年人,變成了20多歲在酒吧蹦迪的小夥子。
他側過頭親了親對方已經開始發紅的眼角,任由對方用牙齒解開他襯衫最上麵的那裡扣子。
由於他們以前每次做的時候都要破壞圍在床邊上的簾幕,所以顏少軒乾脆直接就在床頭櫃上準備了很多東西。
這樣看來,對方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其實相較於許多人喜歡的細腰長腿,白子瀟其實更喜歡修長的頸和有著優美曲線的背。
他喜歡將人壓在床上,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勢咬住對方的喉結,就像是大型猛獸咬住獵物一樣將人吞吃入腹。
在有閒情逸致的時候,他會用一些水或者酒液,看著晶瑩剔透的液體順著後背緩緩流下。
總之,他喜歡玩的花樣還挺多的。
再經過一番考驗這張大床承受能力的運動之後,白子瀟伸出手將對方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捋到一側。
顏少軒的頭發好像比之前長了不少,濕漉漉的粘在額頭的時候,偶爾會遮住眼睛。
隻是對方好像誤以為他要離開,直接伸出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我又不走。”
白子瀟無奈地看著將腦袋埋在他肩窩的某人,卻在下一秒愣住了。
他好像....聽到顏少軒小聲哭了一下。
不是那種被發情期折磨到哭出來,也不是因為身體到了極致的那種生理性淚水,是因為他自己想抱著白子瀟哭。
白子瀟當下也隻是拍著他的背:“怎麼了?”
顏少軒不說話,隻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們倆一直貼在一起。
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人跪在綠洲上、又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了一根漂浮在水麵上的樹枝一樣。
他抱得那麼緊,緊到白子瀟都快有點呼吸不過來,但是對方身上傳遞來的感情是那麼強烈,帶著那種失而複得絕境求生之後的猛烈情緒,倒是讓白子瀟不好意思推開對方。
“到底怎麼了?”
“...就是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總感覺自己稍微手一鬆,你就飄走了。”
顏少軒總算從白子瀟的肩窩中抬起臉來,眼角紅紅的,睫毛上還帶著一點水滴,薄色的唇此刻閃耀著玫瑰一樣的色澤。
美人落淚,自然是一副十分惹人憐惜的景象。
強者落淚,則給人一種征服的快感。
而顏少軒恰好是兩者的綜合體,所以當他因為白子瀟哭出來的時候,後者立馬就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