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丟失的事情很快驚動了聖元宗的高層。
幾個核心人物秘密聚集在一起一個隱秘的地方,不大的房間裡氣氛十分壓抑。
“宗主,咱們該怎麼辦?”一位長老憂心忡忡道。
域外天魔不比什麼彆的東西,這玩意要是出現在修仙界,可就是生靈塗炭,一不小心整個三界都要毀於一旦。
所以他們聖元宗有責任告知整個修仙界並且誅殺域外天魔。
但是這消息一出,聖元宗肯定會淪落成整個修仙界中的眼中釘,沒看管好域外天魔這個罪名扣下來,宗門就完了,再也不會翻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宗主身上。
年輕的聖元宗宗主額頭隱隱約約冒出冷汗來。
心中的道義告訴他,他有責任去告誡其他的宗門,但是這樣的話,若大個聖元宗傳承到他這一代就要被千萬人所指,他如何有臉麵去麵對已經飛升了的師尊!
況且還不是千人所指,整個三界的聲音都會唾棄他們,修仙界更是會以聖元宗為恥。
想到這裡,化神期的聖元宗宗主不由自主就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十二長老之一的鐘老上。
作為聖元宗活得最大的長老,同時也是聖元宗隱藏在背後的掌管者,鐘老肯定要比剛剛上任的自己更能想出一個好的辦法。
隻不過鐘老此刻也是一臉凝重。
“鐘老.....”聖元宗宗主乾澀的聲音從喉嚨裡慢慢擠出來。
“我在想辦法。”
鐘老摸了摸下巴上的長長胡須,看似渾濁的眼睛裡卻閃過一道精光,
“老夫需要去一次品賢閣。”
在場的人輩分皆比鐘老小,且鐘老平時為人低調,實力深藏不露同時又為聖元宗作出重大貢獻,所以在眾人心中威望很高。
於是聖元宗高層就跟著鐘老來到了品賢閣。
品賢閣中的地板宛如台階一樣層層遞高,在最下麵放的是普通弟子的命牌,越往上,命牌的主人實力地位越高深。
這些命牌可以監測到其主人的生命狀況,同是還會把死前的一幕傳送回聖元宗。
而這些命牌絕大多數都還是亮著的,隻有少部分徹底暗了下去,有的甚至上麵列出了很多裂縫。
這些長老們的目光掃過那些徹底暗下去的命牌,刻在上麵的名字依舊熟悉,幾乎是讓他們瞬間想起了逝去之人的音容笑貌,一時間,他們沉穩的目光中或多或少都帶了哀傷。
鐘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壓抑,所以非必須的話,品賢閣是不對外開放的。
他弓著腰一步一步走上了最高的台階,而後停住。
這個台階放著的是宗主以及聖元宗十二長老的命牌,鐘老伸出手拿起了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命牌。
下麵人看清楚了命牌上的字,不由驚愕:“我記得這個命牌上次來是半昏暗狀態,怎麼又突然亮了起來?”
另一個人質疑道:“李長老,恐怕是你上回看花了眼吧,誰都知道你最愛喝酒,喝醉了闖進品賢閣然後又眼花了,也不是不可能。”
李長老反駁:“絕無可能,我上次帶著我那些徒弟們來悼念逝去的先輩,當初清晰地記得這個命牌就是半昏暗狀態,我的大徒弟當時還嘀咕,這命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要亮不亮要暗不暗的。”
一群人在底下小聲討論,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鐘老在這個關頭要來這裡。
突然有人發現鐘老又將命牌放了回去並轉過身,於是趕緊讓周圍的夥伴們都禁言。
重新轉過身的終老一掃之前的煩悶:“諸位不用再管域外天魔的事情,此事由我一力承擔。”
“啊?可是…”聖元宗宗主蒙圈了。
“稍後再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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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白子瀟完全不知道他和小魔的離開給聖元宗帶來了多大的恐慌,此刻他正抱著那個小黑團子在萬魔宗裡麵轉悠。
“小映寒,你這些年倒是混得不錯嘛。”
白子瀟看著萬魔宗裡麵的景象,摸了摸下巴讚歎道。
“師尊過謬了。”江映寒走在白子瀟旁邊,一白一黑顯得極為明顯。
他心中忖度,白子瀟這重新清醒過來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對方好像沒之前那麼厭惡妖族和魔修。
不過想來也正常,白子瀟當時以為自己是一個正統仙修,所以極度厭惡妖族,最後才發現自己本身就是一隻妖,所以就不厭惡了。
總不能自己連自己都恨吧。
江映寒很輕鬆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甚至覺得現在的白子瀟要比過去好了許多倍。
隻是....
江映寒的眼神不由自主往對方抱著的黑團子上瞥去,然後不自覺想起了不久前剛剛被他和霸王花聯手乾掉了那隻域外天魔。
那隻域外天魔體型就和山一樣,皮膚可以蠕動且堅韌無比,上麵還有很多又長又尖的刺,有的刺還會爆開撒出有毒的粉末,4張口同時滴滴嗒嗒落下有毒的口水,12根舌頭甚至能卷起岩石吃進去。
那隻域外天魔體型和能力都令人生畏,而這隻黑團子看上去軟萌可愛,又小又圓的身體上覆蓋著一層厚實的黑色軟毛,此刻乖乖地呆在白子瀟懷中,偶爾還會發出一聲軟噠噠的“爸爸”。
江映寒被震驚到懷疑人生。
更讓他震驚的是,白子瀟就這麼輕易地接受了一隻域外天魔當他兒子,甚至還寵著護著不讓江映寒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