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寒一直擔心小魔會不會在外麵惹出什麼事情來,從而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淌過去,外界仍舊風平浪靜,該相愛的相愛,該相殺的相殺,似乎沒有人察覺到一隻域外天魔已經溜了進去。
所以他也就漸漸放鬆了心思。
白子瀟壓根就沒有擔憂過,小魔和小長白的舉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隻不過現在的小魔和劇本中的小魔稍微有了一些偏差。
劇本中的小魔一直在吞噬,從一個被人嘲笑的黑團子變成了令人敬畏的大魔王。
但現在的小魔好像愛上了製作各種各樣的東西,兩個小團子不僅學會了春風樓裡各種道具的製作,還額外製作了許多沐浴露香皂洗發水,走上了基建道路,從一個被看不起的團子變成了令人景仰的富有黑團。
白子瀟默默合上了劇本,這應該也算是...符合劇情的走向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小魔製作的那些東西倒還真的挺有用的,而且細心的小魔在送過來的每樣東西裡都加了蛇香草,這種草對於蛇的影響不亞於貓薄荷對於貓的影響。
所以白子瀟將這些東西都用在江映寒身上後,就抱著對方開始了在萬魔宗裡麵沒羞沒躁的快樂生活。
咳,當然他自己還是蠻快樂的,至於江映寒快不快樂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不過根據對方的表現來看,最起碼他的身體還是蠻享受的。
白子瀟想起江映寒那被自己一隻胳膊就能圈住的腰和背後形狀優美的肩胛骨,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於是他推開門去找還在睡覺的某人,正好小魔不久前又寄回來一些東西,正好可以在試一下它的用途。
白子瀟推開門走了進去,他沒有做任何掩飾,但躺在床上的江映寒並沒有醒過來。
白子瀟不由挑眉,以前他一開門江映寒就立馬清醒過來,這次怎麼睡了這麼久,難道是警惕心在下降?
還是說他昨天折騰得又過分了?
白子瀟靠近床邊,他伸出手碰了一下江映寒的側臉,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為什麼江映寒的表情看上去這麼痛苦?
白子瀟心下一沉,江映寒已經是化神期的修為,難道對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暗害了嗎?
他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對方布滿冷汗的額頭,淡淡的妖力運轉,片刻後,白子瀟的神色放鬆下來。
江映寒的身體一切都很正常,靈魂也很正常,會變成這個樣子隻是單純因為對方做噩夢了而已。
白子瀟心下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噩夢能讓江映寒變成這個樣子?於是他分出來一絲神識,鑽進了江映寒的眉心之處。
**
江映寒並不知道白子瀟的到來,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時隔這麼多天,他又一次夢到了當初那個場景。
而且tm居然還能和上個夢境能連接上。
夢裡的他被繩子五花大綁吊在空中,身上的衣服被脫得一乾二淨,五條銀白色小蛇靈活的爬上他的胸口,那小小的蛇頭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胸前。
剛出生的小蛇還沒有長出來牙齒,因此沒有造成多大的疼痛,江映寒也隻是感覺到了一絲冰涼和濕潤。
但讓江映寒崩潰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小蛇們不斷的操作下,他發現自己好像產出了什麼東西。
帶著淡淡奶香味的、清清涼涼的某種液體。
處於崩潰邊緣的江映寒:啊啊啊啊啊啊!
而人身蛇尾的美人蛇白子瀟就這樣靠著山洞壁看著,帶著笑意的墨色眼眸倒映出崩潰又狼狽的江映寒。
“你這個樣子掙紮,倒是又讓我興奮起來了呢。”
銀白色的粗大蛇尾繞上江映寒的大腿和腰部,尾尖冰冷的白色鱗片觸碰到了某個禁忌的地方。
“師尊!”江映寒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子瀟那張臉,剛剛醒過來的他還有點弄不清夢境和現實,差點連滾帶爬摔下床去,是白子瀟把他按住才避免了悲劇發生。
“我在呢。”白子瀟臉色非常奇怪,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江映寒夢到如此可怕的場景?他回想了一下過去,可以肯定自己也沒和江映寒說過類似的話。
隻不過江映寒現在驚魂未定,白子瀟也不好開口直接問,生怕刺激到對方,隻好把人抱在懷裡慢慢安慰。
他同時點燃了幾根清神香,在白子瀟的安撫和清神香的作用下,江映寒成功冷靜了下來,隻不過還是有些後遺症的存在。
青年的墨色長發淩亂,眼角還帶著快要哭出來的濕意,瞳孔裡還帶著一絲沒有被壓下去的驚慌。
白子瀟見過對方抵抗的樣子,失神的樣子,享受的樣子,那還真的很少見江映寒驚慌恐懼的樣子。
還挺....惹人憐愛的。
“師尊,我....”
江映寒抱著白子瀟的腰,他將頭靠在對方的胸口上,眼睛已經瞥到了那長衫下麵的腿。
視野中看到的並不是夢中那長長的蛇尾,這讓江映寒安心了許多,他想抱著白子瀟把剛才那個荒誕又恐怖的夢說出來,但是這種內容說出來的話.....會被白子瀟給笑話吧?
畢竟這夢的內容也太奇怪了些。
“你說吧,我聽著呢。”白子瀟拍了拍江映寒的肩膀。
此刻的江映寒還不知道白子瀟已經洞悉了全部,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另一種說法:“師尊...以後會想要孩子嗎?”
白子瀟毫不猶豫:“不要,怎麼?你想要孩子嗎?”
一個小魔就已經夠讓他耗費心思了,再來一堆孩子,那豈不是要鬨翻天。
江映寒趕緊道:“不不不,有師尊一個人....呃,一條蛇陪著我就足夠了,我保證不會有孩子,師尊也能保證嗎?”
白子瀟的眉毛不由高高挑起,看來這個噩夢給江映寒留下來的心理陰影還挺大的。
他想了想,反正他又不會有孩子,就當是安撫一下江映寒吧:“嗯,我也保證。”
於是這場噩夢風波總算過去。
剩下的日子平平靜靜,小魔在外麵搞得事業紅紅火火,白子瀟在裡麵搞得感情也進展順利。
江映寒一開始堅決不同意白子瀟的蛇尾進入他身體裡麵,能夠被塞進口腔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
但是隨著感情的升溫,他的底線也一再退讓,於是在某一次迷迷糊糊中也就同意了。
白子瀟想,雖然彆人總說身體和心是分開的,什麼“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體。”“你身體和心我都想要。”一大串話,但實際上軀體和靈魂終究還是一體的。
在自己高超的技術下,江映寒的身體越來越離不開他,連帶著態度也開始軟化,開始的堅守到現在基本已經全都沒了。
於是白子瀟認真地思考要不要再玩得大一些,中規中矩的話,怎麼對得起修仙界之人那的身體和極強的恢複能力呢?
隻不過白子瀟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思鄉的小魔和小長白打包著行李就回來了。
“爸爸、媽媽,我們回來啦。”
小黑團快樂地蹦到了白子瀟懷中,雖然白子瀟最後也沒有和他們玩兒躲貓貓的遊戲,但是小黑團從製作產品、銷售產品以及數錢中獲得了無上的快樂,當下早就忘了白子瀟的承若。
“歡迎回來。”
白子瀟狠狠rua了一把小黑團,而小長白跟在小黑團後麵,這隻貓嘴一張,一個超級大的盒子就“咚”的一聲砸到了地麵上。
白子瀟不由好奇:“這是什麼呀?”
小魔驕傲地挺了挺胸膛:“這是我送給爸爸媽媽的禮物。”
白子瀟要打開一看,隻見裡麵密密麻麻全是各種各樣的小瓶子,鼻尖除了嗅到熟悉的蛇香草氣息外,還聞到了其他花朵的味道。
好家夥,小魔這是讓他和江映寒把這些用到下輩子嗎?
也不知道江映寒看到這些的時候表情會是怎麼樣,恐怕到時候對方臉色的神情會很精彩吧。
白子瀟有些惡趣味地想到,他將盒子重新蓋住,然後摸了摸小魔和小長白的腦袋:“謝謝你們兩個,我很喜歡。”
得了誇獎的兩個小團子都很高興,但是小魔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爸爸,媽媽呢?”
“他還在睡覺,你們想看的話就去吧,注意不要發出聲音。”
白子瀟抱著兩個團子親手親腳走進了臥室,然後就又看到了滿是冷汗的江映寒,當下那一雙好看的眉毛就蹙了起來。
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裡,江映寒時不時就會做那個噩夢,有時候白子瀟會撞見,而有時候白子瀟也撞不見,他也不知道江映寒到底做了多少回夢。
一開始白子瀟還以為這個噩夢帶來的影響隨著時間也就過去了,但江映寒心底的心理陰影貌似有些大,於是就一次又一次陷入夢魘中。
白子瀟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下了他也察覺不出來的套,於是他把乾倒賣倒賣的係統拉過來,讓它給江映寒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檢查結果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白子瀟這下不得不承認,江映寒他就是太恐懼這個夢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夢到,越是不想麵對什麼,在夢裡就越是被強逼著麵對什麼。
這樣下去可不行,江映寒每做一次夢就要萎靡那麼一兩天,白子瀟不僅吃不到人,還必須把人抱在懷裡安撫。
都抱在懷裡了卻不能動手動腳的感覺讓白子瀟十分鬱悶,再加上實在擔憂江映寒的精神狀況,所以白子瀟決定以毒攻毒,破了江映寒這個噩夢。
“爸爸?”被抱著的黑團子看著白子瀟又走出了房間,不由好奇問道。
媽媽看起來都那麼難受,為什麼爸爸卻離開了呢?
“小魔,我現在需要你幫一個忙,你現在應該是能夠控製自己的能力了吧?”
“嗯嗯。”
“你這樣這樣.....”
“好的好的。”
**
等到江映寒從噩夢中掙紮出來,外麵的太陽已經開始西落。
“已經睡到這個時間了嗎?”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眼睛在臥室裡掃視了一遍,卻也沒有看見白子瀟那張臉和關切的話語,眼眸中不由自主劃過一絲失望。
或許是白子瀟正在忙吧,他前幾天就聽說小魔快要回來了,對方應該在準備歡迎小魔的事項,不可能一直都守在這裡。
江映寒心中安慰自己,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內心空落。
他揉了揉額頭坐起來,微微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卻在看見身下一抹白色的時候僵住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身.下會有一枚圓滾滾的蛋?
江映寒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傳來的痛苦告訴他這並不是在夢境,而是在現實。
他整個都裂開了,他做的不是噩夢而是預知夢嗎?
在江映寒驚恐的目光中,那枚圓滾滾的蛋滾下了床,啪嘰一聲裂開,一條可可愛愛的小銀蛇從裡麵鑽了出來,黑眼睛望著江映寒,歡快道:“媽媽!”
江映寒一把扯起被子往後退:“你不要過來啊!!!”
“砰”一聲黑氣散開,小銀蛇變成了小黑團子的樣子,像一個小炮彈一樣撞進了江映寒的懷中。
江映寒看見銀蛇變成了熟悉的黑團,這才停止了自己抗拒的動作,他生硬地將黑團摟在懷中,然後給了對方一個腦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