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以前叫過老婆,但還真的沒有被叫過老公,所以一時間隻覺得腦子有點發暈。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回了帳篷並且坐在了床上,黎夏安靜地睡在他身邊,一切隻剩下黑暗中那綿長的呼吸聲。
“我覺得這肯定是周幕山教的。”
白子瀟在黑夜中坐了一會兒,下結論道。
“難道你現在更重要的不應該是察覺到你的記憶力和反應能力都下降了嗎?”
一直在一旁劃水模擬的輔助係統沒忍住吐槽道,
“你上次就把那麼大一個主角給忘了,更彆提以前那麼多世界你基本全忘光了。”
“對哦。”
白子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輔助係統的說法,但隨後又反駁了一句,
“這就算我察覺到了又有什麼用,我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啊。”
輔助係統:……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力反駁。
輔助係統想了想,它覺得自己說不過白子瀟於是就溜走了。
而白子瀟則把目光放在了身旁的黎夏身上。
剛才輔助係統的話要是讓他想起了之前的經驗,根據那麼多世界的的總結來看,如果他對過去的記憶模糊不清的話,睡一覺基本就能想起來了。
肌肉記憶總要比大腦記憶更深刻。
在極黑的夜中,金色的眼眸熠熠發光的盯著黎夏...的尾部。
布偶貓長長的絨毛正好蹭在了他的手邊,看上去就軟綿綿的,上手摸就已經很爽了,那如果......
白子瀟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危險,而睡夢中的黎夏翻了個身,覺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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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白子瀟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他隻是單純地在前半夜盯著黎夏,等到了後半夜,他也控製不住自己睡下了。
但因為他早就習慣了床鋪上黎夏毛毛的氣息,所以陷入沉睡的他壓根就沒有感覺到身旁多了一隻貓,反而覺得今天的床好像更柔軟了一些。
等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的時候,白子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依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他抱著懷裡一大堆蓬鬆的毛毛,毫不猶豫地將臉埋在裡麵蹭了蹭,然後還打了個哈欠。
而早就清醒了的黎夏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白子瀟抱得太緊了,他稍微感覺有些熱。
然後下一秒,隨著一聲輕微的“啪”聲,他整隻貓都僵硬住了。
他他他他他都這麼大了,居然還被拍屁股了。
黎夏感覺一股熱氣從爪底一直升騰到了腦門,小小的貓身體開始不斷升溫。
白子瀟也總算清醒過來,他打了一個哈欠,好像夢到以前養貓時候的場景了呢。
他在拍完之後還伸出手揉了揉那個地方當作撫慰,然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懷中的布貓不是一隻單純的貓。
草。
白子瀟訕訕地收回手:“那啥....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就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些耳熟,有點像那種被當場抓住的公交車鹹豬手會說的話,於是又換了一個說法,
“咳,你如果想讓我負責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黎夏聽此紅了紅臉:“不...不用....”
白子瀟不由挑眉:“那你想要什麼?”
難道他的魅力已經跌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黎夏頓了一下,不由想起了那一直壓在心底的可怕猜測。
白子瀟會因為獸神祝福的降臨而毫無征兆地醒來,那自然也會因為獸神祝福的離去而猝不及防沉睡。
他這種強大的獸人,卻隻能擁有短暫的、不確定的生命,在這個崇尚繁衍的原始部落,卻連一隻白虎崽崽都沒有留下來。
在白子瀟成熟的這段時間裡,耳尖的黎夏也聽過其他獸人在背後議論“實力再強又如何,終究是就是沒有後代。”
黎夏握了握貓爪,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我想給你生小貓崽。”
白子瀟:“啊?”
他被驚得都後退了兩步,一雙眼睛上下打量黎夏,布偶貓貓看上去這麼乖巧軟萌,怎麼心思這麼狂野呢?
黎夏被他看得有些臉發熱,小聲補充了一句道:“如果哪一天你又離開了,好歹也算是留下個血脈傳承....”
“停——”
白子瀟豎起一根手指立在黎夏麵前,他想起在這個原始時期,好像留下血脈蠻重要的,但是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血脈珍貴到值得流傳下去,
“我完全沒有要一個虎崽的打算,貓崽也不行,而且這算是去父留子嗎?”
黎夏慌張了一瞬:“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心裡麵有些委屈,畢竟他這麼想也是為了對方,但同時心裡麵還有些高興,如果白子瀟是個注重後代的獸人的話,那對方肯定就會去找更優秀的獸人,就不會來找他了。
小貓貓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伸出手拽著白子瀟的胳膊,頭頂上的耳朵動了兩下,小聲叫了一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