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霍知行開了口。
隻是惜字如金的說了這兩個字,聲音還冷厲帶著寒意。
然後他就端起了旁邊的茶杯,喝了口茶。
爾後,才慢條斯理的問了,“你今天都去哪了?”
霍知行這渾身散發的低氣壓,少言寡語的態度,一貫都是站在他麵前被問話的就立馬如芒在背,背脊發涼了。
但蘭香不同。
蘭香隻以為霍知行在跟她閒聊,“今天去給病人看診了,然後在外麵的飯店吃了頓飯。”
霍知行又問,“哪家飯店?”
“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清楚,沒記名字。
“和誰一起吃的?”
“賀景深。”
蘭香回完察覺到了,霍知行這樣子不像是閒聊,像是審問犯人。
現在霍知行對她的態度,她跟他這關係,跟賀景深吃飯,是不是霍知行誤會她跟賀景深有什麼?
於是,蘭香又看向霍知行說了,“賀哥受傷住了很長時間的醫院,我去看望他,他剛好想吃飯,我就跟他一起去吃飯了。”
事實證明,謊言撒多了,可以越發的熟練,她現在撒謊不停頓了。
“是嗎?”
“嗯。”
霍知行抬眸睇向她,“那你跟我解釋下,為什麼林寒看到了你跟賀景深之外還有個連城逸?連城逸還稱呼你為弟妹?”
蘭香沉默了。
撒謊被拆穿了,她也想不到怎麼圓謊。
“找不到借口糊弄我了?”霍知行像是看穿了她那般。
“忽然轉變了態度,跟我說那些話,不是你接受了而是你想接近我。”
霍知行說這話的語氣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隻有是這樣,那麼一切才都合理。
明明一直都拒絕他,連錢都不貪的女人,說過看不上他,嫌棄他老嫌棄他腿殘疾。
忽然轉變了態度,說想跟他一起生活。
不為人、不為名分、不為錢,甚至都接受不了他對她做那種事。
有了這個理由,就都解釋通了。
蘭香聽霍知行說的話,是雲裡霧裡的,“霍先生,你是把我當成商業間諜了嗎?”
今天賀景深剛跟她說過說的連家和霍家是死對頭,連城逸還搶了霍知行的未婚妻。這種情況,霍知行肯定是把她當成了接近他的商業間諜。
她今天要答應了,那大概就是剛成商業間諜,就被霍知行抓住了。
就霍知行這樣的防備心,她擔心連家會找彆人當間諜,都是多餘的。
頓了頓,蘭香又說著,“剛才,我是在想,我要先解釋哪一個。”
“連城逸是賀哥認識的人,他稱呼我弟妹,是因為他弟弟是孟浪狂徒,賀哥為了避免他弟弟招惹輕薄我,就謊稱我跟他在一起的。”
“我也不想多個麻煩,就默認了。”
霍知行目光落在蘭香的臉上,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情緒,“所以,你跟賀景深之間一清二白?”
“嗯。”蘭香還在想著解釋商業間諜的事。
“霍先生,我不可能做出違法的事,還……”
霍知行放下手上的杯子,“過來!”
蘭香疑惑不解,但還是走向了他。
霍知行又開口說了,“把衣服脫了,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