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抓著弟妹們挨個洗完澡，她等著洗衣機洗衣服時，她媽於青從醫院回來，趕了三個小的去睡覺，她把長女叫到麵前談起明天一起去醫院接她爸出院。
“媽，明天周一，我要去學校。”
“昨天覺醒測試，你對結果一聲不吭，是不是沒覺醒？”
“是。”
“那不就行了，明天去學校填表不讀書了，然後去醫院跟我們會合，接你爸出院。”
她媽於青一臉淡然，從一開始就對長女的覺醒沒報什麼希望，她和丈夫兩邊家庭都沒出過覺醒者，她覺得自己家裡出覺醒者的概率太低。
“行。”葉奈沒有爭辯什麼，她媽的安排還是可以的，“給我錢買手機，我去找工作。”
“你爸骨折，你先在家照顧著。”
“我能照顧什麼？他吃喝能自理，給他換尿不濕？給他洗屁股？我爸那玩意兒長得有多好看，你要我也看看摸摸？”
“你說什麼呢，要不要臉……？！”她媽於青被懟得直接炸了，這是剛成年的大姑娘能說出口的話嗎？
“這不是你剛說的麼？我留在家裡照顧爸，照顧他什麼？光管他吃喝，不管其他？他拉了尿了任他難受？那我可以在家裡呆著。”
葉奈一臉老實相地攤了攤手，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把媽氣炸了。
“可你爸雙腿不便，家裡沒人不行啊。”
“那你說怎麼辦？他受傷在家，工資是不是要減少？我五月開始沒有未成年補貼了，但我每月花費不會少一毛，我不去找工作，你願意養我？”
剛剛還氣炸了的於青一下沉默了，家裡處處花錢，要不要無視長女這個勞動力，留她在家裡乾活，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老公葉嶼是乾活的時候從台子上摔下來，算工傷，醫療費全由工傷保險覆蓋，不用掏一分錢，單位工會來看望時給了一筆營養費，但養傷期間單位隻發八百塊的基本工資，大女兒又成年沒了補貼。
收入減少，生活費的開支卻同步增加，長女要找工作沒毛病，可把受傷的丈夫一人扔在家裡也不放心。
“讓我再想想。”
“那先給我買手機。”葉奈伸手要錢。
“哪有這麼急？不能等明天？”
“你手上連一千現金都沒有？”
“怎麼要一千？你買個學生機，加一張手機卡，哪要這麼多？！”
“我沒要兩千就不錯了，我除了兩套校服，一身正經衣服都沒有，校服現在都穿薄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注意過我的校服褲子能看到內褲？”
葉奈拍拍自己的臉。
“你想我要臉？我天天跟裸奔一樣，我還要什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