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後，彆人徑直走進電網閘口，葉奈則先去公廁給衣服裡貼上降溫貼，再穿上防護服時要舒服一些，然後毫不意外地聽其他同學抱怨熱得難受。
“降溫貼，防暑藥，都買了嗎？帶了嗎？知道東嶺夏天很熱，這幾天在家歇著，一點準備沒做嗎？”都是同學，葉奈也不想看到他們被悶得中暑倒下，好心提醒。
“沒有啊，一點都沒有，光在家裡歇著了。”
“是啊，累都累死了，好不容易趁下雨休息幾天，天天在家睡覺。”
“你們真幸福，還能在家睡覺，我一天沒掃地都要挨罵。”
“堅持到中午吧，街上有藥店，一盒十小瓶，幾個人合買一盒，身上帶幾瓶，真要是中暑了，掙的都不夠付醫藥費的。”葉奈給了解決辦法，見不少人都點頭，就忙自己的去了。
中午休息，葉奈看到有人聽了她的建議合夥買藥，有的仍然死扛，然後當天下午就有人中暑倒下了。
這就好像是個信號，中暑的人越來越多，每天都有，這讓不少情況還好的同學感到害怕，主動不來了，班車站每天的人數都在減少。
轉眼六月初，一開始的幾百名學生就隻剩下僅夠坐滿一車人的數量。
減員減得太厲害了。
能堅持到現在的男女學生們，不管是不是因缺錢而不得不乾下去，反正都有個共同點，力氣大，精力足，中暑也有過，但身體素質好，恢複得快，隻有葉奈是例外，一次都沒倒下。
他們這一群堅持了一整個月的學生自然就被1號危險區的工作人員看好，閘門入口處負責查驗通行證的工作人員甚至拿了其他六個危險區的宣傳單給他們看，上麵列舉了可靠的隊伍，感興趣的話可以聯係。
葉奈就很感興趣，不過她沒收單子，而是先進去乾活，中午出來休息，吃了午飯回去時，多帶了兩瓶飲料，送給閘門入口的工作人員。
“我早上看了幾眼宣傳單，方便的話，能跟我聊聊那幾個危險區的不同之處嗎？”
“這就要看你是求穩定還是願意冒險。”
兩個工作人員收了冰鎮飲料，當場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舒服地喘了口氣。
“穩定和冒險？怎麼說？”
“我們市周邊7個危險區，其中5、6、7靠著位麵通道，這是知道的對吧？”
“是的，5、6、7因為地理位置，所以最危險，去那裡的話等於要冒險？”
“小姑娘反應很快嘛。”
“這個1號危險區再有幾年就正式清理完了，2、3、4這三個危險區基本上也能算出來大致的結束日子，最後三個那還是遙遙無期，因為危險，一直缺人，人手不足，清理更慢。”
“去那裡乾垃圾清運難道收入高？”
“不不不，這個報酬全市統一，到哪都是2塊錢一袋，但你彆盯著這個看啊，看看那些出入位麵通道的隊伍，他們很需要有力氣的後勤搬運工，全程跟著他們幫他們搬物資。”
“這種隊伍中不該有空間覺醒者嗎？還願意帶普通人進去搬東西？”
“各個隊伍實力不一樣嘛，有實力的大隊當然有充足的空間覺醒者，中小隊伍沒有，不就要靠人力搬東西了？這就是冒險的地方，位麵通道裡麵可不安全，但收入豐厚多了，出發前就能拿錢，一次幾千上萬不等。”
“哇！”葉奈雙眼冒光，衝對方二人鞠躬，“謝謝，我會好好考慮的。”
“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