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說到這裡，脫鉤的腦神經終於對回了位置，使勁支起上半身，睜大了眼睛望著葉奈。
“……就是你？那個大空間者！”
“看來我還是入了北鬥教的眼嘛，但他們怎麼不去查一查天道教分堂是怎麼覆滅的？”
葉奈衝他露齒一笑，滿意地看著他陷入驚慌。
“來，長夜漫漫，告訴我你知道的北鬥幫和北鬥教的事。”
“我、我不知道。”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彆再跟我耍滑頭，你也不想想，你明明在辦公室裡坐著，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這裡？”
“你能帶活物……怪不得他們要引你出來殺掉！”
“看，你這不是什麼都知道嘛，連北鬥教要殺我都知道，可見你曾經的地位挺高，但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一條命，你還要不要這條命呢？”
“可我要是說了，老板會殺了我的，入了教的人脫教就死。”
“你要是不說，現在就死。”
葉奈猛地收緊了他的呼吸。
“咳……”
還想討價還價的小助理，當即一口氣都上不來了，窒息而亡的恐懼感襲上心頭，他雙手撓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一副即將死不瞑目的樣子。
再看葉奈，她毫不在意他死不死，就當著小助理的麵，又掏出幾個昏迷的員工，表示她手上不缺願意鬆口的人。
死到臨頭，當然沒人想死，小助理拚命掙紮，往葉奈腳邊蠕動，無聲地張著大嘴，滿眼祈求。
眼看再拖下去人就要休克了，葉奈才鬆開了他的控製，看著他咳嗽不止地大喘氣。
“身為大學畢業的助理，你該有自知之明，我都知道了北鬥幫和北鬥教，早晚我會親自去東坡市當麵請教，我讓你交待清楚，是因為我想節省點時間，你非要死撐著不說，我也無所謂的，無非就是多花些時間而已，但對你來說，你早都死得骨頭渣子都找不著了。”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說，我說。”
小助理畢竟是大學畢業生，腦子不差，在知道葉奈是個大空間者的前提下，又親眼看到她把自己同事在空間裡拿進拿出，確認了她的空間能放活物，是很稀有的空間能力，也就明白了自己是怎麼從辦公室一眨眼到酒店來的。
唯獨還沒想明白的是自己到底怎麼失去知覺的。
“按照你所知的時間線，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葉奈拿出紙筆，並當著小助理的麵打開手機上的錄音軟件。
至於那幾個用來增加心理壓力的同事，當然繼續收在空間裡。
小助理老老實實把他所知的都說了出來。
他這一說，葉奈也就知道他為什麼先前一直耍花滑頭，死撐著什麼都不交待。
因為他知道的真的多。
不愧是東嶺市這邊的北菱信業老板最寵愛的助理，什麼場合老板都帶他去，尤其北鬥教總部每年一次的新春聚餐，他都跟著老板出席過，明天他要是正常回了東坡市，還能吃一次。
老板在組織裡的地位不高，北鬥教、北鬥幫、北菱信業，老板在第三層，但好歹是在外地經營一家分公司的老板，吃席的資格還是有的。
小助理說得口乾舌燥，葉奈反複地提一些問題，等到確實榨不出更多新內容了，給了他一支酸奶飲料，看他喝完，將人收進了空間裡。
然後，洗澡睡覺，天亮還要騎摩托回5號危險區。
睡著前，她把小助理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