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幾個文件隨便看了看，還真是放貸記錄，誰借了本金多少，利息多少，到期日哪天，每月應還多少，上月還了多少，都有詳細記錄。
後麵還有一個大盤裡麵全是文件夾，名字是姓名和日期，點進去是照片和視頻，都是借貸人舉著身份證的照片和自願簽字按手印的視頻，總共數量有三百多個。
“財哥厲害啊，開麻將館這麼能賺的嗎？還能做放貸生意？”
靠脖子使勁，試圖用力向電腦桌方向蠕動的紅姐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泄氣，癱軟在地上，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沒有沒有，麻將館掙的是體力勞動的錢，正當生意，有營業執照的。”
“所以，借著合法生意做非法的放貸？真聰明。”
財哥垂頭喪氣不想回應，掙再多有什麼用，這不都到彆人手裡了。
葉奈也沒說話，她關掉文件夾，同樣關掉自動聯網，然後將地上的四人及一堆東西收回空間，返回酒店。
從漆黑的小樹林乍一回到明亮的世界，葉奈都被陽光晃得有點眼花，坐著休息了一下，才拿出財哥跟紅姐的手機查看他們倆的銀行餘額。
密碼都是對的，財哥的賬上總共就一百多萬，紅姐賬上的錢則有兩千多萬。
葉奈想起財哥那時候心疼的表情，非常理解他。
接著她拿出自己的電腦桌，又找出孫文進女朋友的手機，連上電腦，開始查詢手機裡的短信照片和視頻信息，看看有沒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這姑娘從頭到尾都在沉睡，沒弄醒過她，高飛幫和高飛網吧的話題都沒牽扯到她身上。
刷了半個多小時，手機裡沒彆的內容，除了跟孫廣進情侶恩愛的照片和視頻，其他的都跟變美有關，加的群都是各式各樣的整容、護膚、健身和工作群。
工作群是各種修圖工作，攝影師拍了片交給她修圖，正職是個修圖師，工作機會還挺多的，每月都要出差。
有一說一，這姑娘為了變美是真下力氣。
再拿出那台筆記本，用密碼進入桌麵，看了看裡麵的文件夾，確實都是修圖相關的大量圖片，少部分是她的整容自拍日記。
找不到把她一網打儘的證據，葉奈於是放過她，手機裡的錢也不動，電腦關機，和手機一起把表麵擦拭乾淨，扔回空間讓菌絲再舔一遍，確保不會留下她一絲的痕跡。
然後，她發動空間大挪移，直接去了孫廣進和這姑娘的家。
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把姑娘放在客廳地板上，身邊放著她的手機、家門鑰匙、身份證件、電腦等個人必需物品，讓她天黑後自己醒來。
至於當她醒來看到這家徒四壁，連個燈泡都沒留下的家時會怎麼想，就不關葉奈的事了。
葉奈沒把其他家當還給她，是因為已經跟財哥紅姐的家當放混了，就算能分清誰是誰的，也無法逐個放回原處。
尤其小物件，往往代表著主人的使用習慣，沒在應在的位置就會讓人覺得屋裡有鬼，還不如什麼都不給，連身換洗衣服都沒有，讓那姑娘報警，坐在空空如也的房子裡咒罵孫廣進不得好死。
然後，她又直接去了財哥和紅姐家裡。
在同樣家徒四壁的客廳裡，她先把孫廣進的錢全轉給財哥，再將財哥的錢倒給紅姐。
為什麼這麼麻煩，看過刑偵劇的都知道，這是為了留下電子線索，追查手機的信號路徑時，最後上過網的地點是這裡，但到了這裡又什麼都不會查到。
那姑娘被放下了，這三人另有去處。
她為什麼要查高飛網吧和天火會的對家信息，就是打算這麼用的。
要借刀殺人毀屍滅跡，有比對家更好的幫手嗎？讓他們乾保證同樣不留痕跡，畢竟都是多年熟手了。
仔細檢查腳下沒有遺留物品，葉奈空間大挪移回了酒店，留下的孢子會打掃她的汗液鞋底微塵等痕跡。
洗澡換了身衣服，葉奈給海味樓打電話訂到了一個小包廂，出門下樓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