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三七正眼神呆滯的看著窗外,連手中握著的酒都忘記喝,就這麼捉在手上。
“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讓正在沉思中劉三七的回過神來,他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角,舉起手上的酒瓶子對著嘴就是一頓猛灌,直把瓶中的酒喝光了他才長舒一口氣,左手胡亂的擦了一下殘留在下巴處的酒漬,大手一伸,他粗魯的拿起那個對於他來說有些小巧的電話。
“喂。”
劉三七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也不怎麼好。
看門大爺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劉三七肯定是又在喝酒了。
其實要是換做是平常,以劉三七這麼一個喝法是一定會把工作給喝沒的,隻是左家最近的情況比較特殊,光是快要到手的四龍盤被現在站在左家門口的這個女人給偷了就已經夠左天奇他們忙的,對於這下麵的事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去管。
這也就導致了劉三七由最初的小心翼翼變得放縱,不光是臨近休息的時間喝酒,就連平常該是巡邏的時候他也隻讓下的人去做事,自己則躲在監控室喝酒,更過分的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劉三七喝酒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呆著,換句話說,這監控室裡麵原本正在工作的人已經全都被他轟出去了。
看門大爺心中暗自不爽劉三七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他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這才語氣客氣的說:“原來監控是現在由劉組長看著,這樣我就放心了,劉組長眼力好,人又細心,想必你現在一定已經從監控的畫麵看到那個叫做周瓏光,把四龍盤偷走的女人了。”
看門大爺拍了一通馬屁後才把他打電話的原委委婉的轉告給劉三七聽,既保住了他的麵子,也從側麵告訴他,現在左家大門前正站著一個被左家視為敵人的女人。
聽到周瓏光這個名字,劉三七的酒瞬間就醒了。
周瓏光他記得,這個就是舉報他的好友連海潮是支家安插進左家的女人,連海潮是細作沒錯,可是那又怎樣,他們都已經做了大半輩子的好兄弟,他是不是細作已經沒關係,隻要他還是能和他談天說地的好友就行,而且他始終相信,連海潮並不是自願要成為細作的,他隻是肩負起“連”這一姓,被迫成為細作。
“他娘的,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我也不用在這裡借酒消愁。”
劉三七心中憤憤的想到,想起電話那頭的人還在等著他的回複,他朗聲道:“你彆開門放她進來,失讓我去會一會她。”
話落,劉三七也沒等開門大爺的回複,把手上的電話一扔他就打開監控室的大門,用跑的向左家大門奔去。
瓏光鬱悶的把電話放下,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看門大爺,看門大爺立刻低下頭,“電話放下吧!你要進去就進去。”
在失職和保命這兩個選擇中,看門大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瓏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