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藥的苦澀和茶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的小房內,響起一串咳嗽聲。
左蕊然聞聲而來,手裡還捧著一個白瓷碗。
“支歧玉,你終於醒了!”左蕊然把手上的白瓷碗放到旁邊的桌上,這才急步向支歧玉走去,“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
左蕊然說著,擔心早已化作淚水紅了眼眶。
支歧玉瞧見了,雖然對現在的狀況一片茫然,但還是強撐起身體摸了摸左蕊然的臉安慰她說:“好了,彆哭了,我的傻丫頭,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
左蕊然吸吸鼻子收住了淚水,支歧玉這才扭頭打量了這個小房子一眼,“蕊然,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躺在這。”
支歧玉說到這又低頭看了一眼腰上的傷,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他記得他好像中了一箭,然後那個左瓏光強行把劍從他的腰上拔出來,因為她這一魯莽一舉,導致他的傷口變得更大,鮮血不斷從傷洞裡麵湧出來,後來累極的他終於撐不住的兩眼一發黑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吳一白他們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暫時撤退。
“支歧玉,你就放心吧,你現在在我的院子裡麵,沒有人再敢傷你。”
左蕊然轉過身去旁邊拿藥了,桌子就在她旁邊,手一夠就能把白瓷碗拿過來。
“你的院子裡?”這下,支歧玉更加茫然了,“我怎麼會在你的院子裡,難道不該在左瓏光的院子裡?”
他是左瓏光身邊的下人,理應在她的院子住下,平時也是這樣的,現在又怎麼會在左蕊然這邊住下,難道是因為左蕊然趁著他受傷的時候跟左瓏光要了他,他現在已經成了左蕊然院子裡的下人?
左蕊然把湯匙放在嘴邊吹了吹,等那上麵放的藥涼了,沒有那麼燙了,她才把湯勺送至支歧玉唇邊,見支歧玉把一勺藥喝下,她才娓娓道來。
“下次左瓏光的院子裡麵再出事,你可千萬彆摻合進去了,護主什麼的,你護她乾嘛?她又不是沒手沒腳,不會保護自己。”
支歧玉沒反駁,隻是安靜的喝藥。
“大夫說了,幸好你傷到的是腰部,而且又沒有傷到裡麵的內臟,不然,就算是神醫在世也救不了你。”
“其實我當時也是心急,左大小姐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句話甜到左蕊然心裡麵去了,她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她又不是我的親姐姐,你那麼著急護她做什麼。”
“不是親姐也是你姐。”支歧玉抬手親熱地刮了一下左蕊然的鼻子,見她臉色羞紅了,這才打探問:“對了,那一幫弓箭手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