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褐色大衣,頭頂著寸頭,臉上留有絡腮胡的男子,他人長得爽朗,看著平易近人,連聲音也是渾厚有力,聽著就讓人莫名有一種把所有事交給他去辦都可以放心的安定感。
終於遇上好人了,至尊寶收起臉上的苦笑,咧出一抹誇張得近乎諂媚的笑容。
瓏光裝作不認識他的彆過了頭,繼續關心著場上的比賽。
隻見安德羅羅拿出那一條讓眾人議論紛紛的冰條後,安德羅羅的對手似乎也因為過於驚歎而停了下來,什麼動作也沒有。
“好機會!”
瓏光全神貫注的盯著安德羅羅,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他去操控那個虛擬人,讓他把那冰條狠狠的甩出去,這樣對手就一定能元氣大傷,搞不好這場比賽還有十分鐘就能結束。
安德羅羅沒有瓏光想東西想得那麼快,他在思考對手為什麼停下的時候浪費了點時間,好在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反擊的好機會,手上的冰條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甩了出去,啪的一聲,前方的虛擬人受到重創,差點連傳輸過來的圖像都不穩。
“好!打得好!”
現場的觀眾如夢初醒,也不討論那一條冰條究竟是真品還是某劣質仿冒品,紛紛拍手叫好。
有了這些觀眾的叫好,安德羅羅的氣勢似乎也更加足,眼神越發的銳利起來,就連安德羅羅頭上那一小撮因為睡相不好而翹起來的呆毛也阻擋不了他此刻的氣勢,他仿佛是一隻剛剛睡醒的獵豹,正緊緊的盯著他的獵物。
瓏光的眼睛不自覺的眯起來了,現在她倒要看看對手那邊有沒有什麼好卡。
技巧什麼的固然重要,但有一張好卡,勝過想十條技巧,這些卡台比賽贏點的關鍵主要在參賽選手手上持有的卡厲不厲害上,技巧隻是次要,如果對方在接下來取不出一張與安德羅羅手上持有的冰條不相上下或者是勉強能夠夠得上它的卡片,那這場比賽安德羅羅絕對是贏定了。
在場的觀眾都明白這個理,所以現在大家在歡呼了兩聲之後就冷靜下來了,現在才是比賽是輸是贏的關鍵點,他們知道勝利的歡呼在忍耐之後會變得更加的悅耳。
一秒,兩秒,三秒,安德羅羅對手那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遲遲沒有還擊,安德羅羅見狀,趁機又揮去了一鞭,這一次,安德羅羅揮向的是同一個位置,對手的左臂傷上加傷。
雖然那隻是一個虛擬圖像,但在場的觀眾看見那血被冰條帶得飛濺起來,有不少婦女已經不忍心看了,悄悄的彆過了頭,有的則用手捂住了眼睛,能看的人則皺起眉頭。
隻見接下來的一幕更加的驚悚,那經過冰條兩次抽打的手臂終於掛不住,從肩下脫落下來,就像是木偶不小心被砍去了一臂,那個虛擬圖像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似乎再也不能戰鬥下去。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安德羅羅的對手還是沒有喊停,他的虛擬圖像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場上的觀眾有些累了。
“搞什麼!那人是不是上廁所了?怎麼這虛擬人一動不動的,也不抽卡,就這麼站著被彆人打嗎?”
場上的安德羅羅皺起了眉頭,他似乎也察覺到對方有些異常,不過他還是接著打了,一鞭又一鞭的落在那個獨臂圖像上,漸漸的對麵已經是血肉模糊,在場的觀眾就連剛剛那個跟至尊寶說明冰條是什麼的男人也忍不了的彆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