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伍德小心的呼吸著每一口氣,儘量不扯到他的喉嚨。
亮了一下光,這個曾經是由兩個人看守的地點比他剛剛去過的地方要亂一點,每樣東西都是兩份的,腳印卻一個也沒留下。
弗洛伍德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如果隻有一名手下不見的話,那他還可以剩下的那兩名手下會和,好好商量該怎麼做。
現在手下的那三名手下都不見了,守在這的人隻剩下他一個,隻有他一個人,他該找誰商量,這天又那麼的冷,弗洛伍德抬眼望著天空上那一輪被大雪和烏雲覆蓋住的明月,莫名的想起了那個和一家人坐在大桌子上吃飯的冬夜,他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那麼大那麼亮。
在凜冬鎮,太陽是很少見的,月亮卻是常有,正因為如此,這裡的人才會調侃說凜冬鎮是由黑夜所主宰的,黑夜主宰了一切,包括太陽。
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弗洛伍德不少思家之情。
弗洛伍德打了個冷戰,雙手放在唇邊哈了一口氣,“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老想要回家。”
“因為你是時候該回家了。”
一道清冷又有點甜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弗洛伍德猛的一受驚,四肢忍不住一顫,他迅速的從地上站起,雙腿紮好一個小馬步呈防備的姿態。
“什麼人?”
大雪飛揚,弗洛伍德隻看清一頂黑色的毛線帽,連那頂帽子是不是黑色的都不能確定。
“是我,你們一直在監視著的人。”
“怎麼叫我們一直在監視著的人,小姐,我聽不懂你的話。”
弗洛伍德假意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東西。
對方的背影有些落寞,瓏光雙手抱起,冷笑一聲,“這麼著急就撇清關係,看來弗洛伍德閣下是不打算找回自己的手下了。”
話落,瓏光輕輕的轉過身。
弗洛伍德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心裡一凜,這是有多大的把握才敢背對著他。
看來他那三個笨蛋手下真的在她的手裡,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囂張。
去還是不去?
弗洛伍德的心在掙紮,那包裹著他整個下巴的胡子也在劇烈顫抖著。
瓏光不用向後看就知道弗洛伍德一定會跟上來,因為他彆無選擇,繼續留在這裡,就算她不去收拾他,他也會被孤獨淹沒,迷失自我,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人的心情受天氣的好壞所決定,在這個吹著冷風又夾雜著冰雪的冬夜,人是最能體會到孤獨的,因為他們想要抱團取暖,身邊的人越少,內心就越是孤獨。
瓏光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這才打破了這個首領的心理防線,利用孤獨摧毀了平常看著異常堅固的他。
瓏光雙手背在腰上,信步閒庭,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輕鬆。
弗洛伍德追了上來,“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意識到自己剛剛問了什麼,弗洛伍德心裡一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