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紛飛,那呼呼的風聲此刻就仿佛吹在羅諾夫斯心上,又冷又冰,羅諾夫斯心一涼,此刻的他對瓏光哪裡還有半點方才的輕視和敷衍。
“瓏小姐你可真會說笑。”羅諾夫斯乾笑兩聲,“這樣吧,你先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能把你引進來。”
瓏光點頭,“時間上不急,羅諾夫斯先生你慢慢想。”
羅諾夫斯留了下來,跟他那三名手下一起擠到瓏光之前存放禮帽男的地方,等他什麼時候想到辦法了,瓏光聽過之後覺得他的辦法可行,羅諾夫斯跟他的手下才恢複自由身。
羅諾夫斯看著那一堆被拆開的零件滿臉驚訝,想來是知道這些零件就是組成禮帽男的關鍵。
瓏光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該怎麼驅動這些零件嗎?”
羅諾夫斯看著瓏光,眼中閃過了遲疑。
之前為了能夠脫離他們,帶著家人遠走高飛,羅諾夫斯對這些會動的傀儡曾動過心思,對於這些傀儡自是有了半點了解。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這個女人現在隻是以他手下的性命來威脅他,說白了就是利益不夠,她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的東西是讓他把她帶進他們,好讓她有機會接近他們的頭,現在還想要知道這些傀儡的秘密,而他現在能夠預計得到的呢,隻有他那三個笨蛋手下和他的安全。
不劃算,這筆賬怎麼算都是他獲益較少。
瓏光看出了羅諾夫斯的遲疑,不想把對方逼得太緊,她鬆口說:“說吧,你還有什麼願望是想要我幫你實現的,我們公平交易。”
“瓏小姐真是爽快。”羅諾夫斯哈哈一笑,那被粗繩捆住的手並沒有讓他淩厲的氣勢減弱半分。
“我要你跟我合作,讓我能夠完全退出,能跟我的家人找個平靜的地方生活,安安穩穩的度過此生。”
聞言,羅諾夫斯那三個手下皆是一驚,羅諾夫斯見了,眼中沒有絲毫的動搖,依舊是充滿堅定。
他們又怎麼會知道?
現在上頭是給他們一些小惠小利讓他們幫他們做事,可往後讓他們接觸更核心的東西的時候,上頭的人就會以給他們安排更好的生活條件為借口,把他們的家人牽扯進來。
到時,他們做的就是有去無回,九死一生的任務,而且是不能拒絕的。
如果想要逃跑,重新獲得自由,唯有放棄自己的家人,可是如果人沒有了家,那他一個人自由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現在已經快到那個階段了,曾經的他也像他的這三名手下一樣,對上頭的人忠心耿耿,隻覺得把對方說是他們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可是勃加姆斯讓他認清了事實。
勃加姆斯是早幾年負責帶他的領隊,他擁有出色的戰鬥技術和戰鬥經驗,帶隊經驗更是把每次的布局安排得完美得不可挑剔。
羅諾夫斯知道勃加姆斯有一個女兒,每次出發去完成任務之前,他都會對著他女兒的照片默念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