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起來本來是想要上廁所,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麵照鏡子,外麵有光剛好透過鏡子打在他的臉上,真的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想著今天的工作也不是很多,就向公司請了假,帶他過來了。”
說到這裡,女人又是一陣苦笑。
“其實想要帶他去哪裡還是非常容易的,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木偶,任由彆人控製的木偶,隻要沒有妨礙到他照鏡子,你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或許他現在真的已經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女人輕笑著看向落地窗前,側顏看起來很認真,似乎並沒有在開玩笑。
她大慨是已經絕望了吧!覺得自己的丈夫現在已經無藥可治了。
從那位叫做張先生的男人發給他的郵件可知,他們兩夫婦應該是新婚不久,這剛度完蜜月回來看著就像是陌生人,連她這個局外人看著都覺得心寒,更彆提他的妻子了。
他們現在算是病急亂投醫,就算是她這個四處張貼小廣告的網約心理醫生,這個女人也願意放手一搏。
不過,鐘瓏光可不是什麼庸醫,她是真的貨真價實能把男人的病給治好。
他現在是因為那個夢境生了心魔,隻要她能進入他的夢境,破壞那已經種在他內心深處的執念,他就能恢複如常。
女人緊緊的抓著手,“鐘小姐,你看我老公他真的還有救嗎?”
女人細細的眉毛蹙起,溫婉的眼中滿是擔憂。
鐘瓏光從椅子上站起,抬腳走到那個男人麵前,非常篤定的說:“辦法我是一定有辦法,但這還要張先生他願意做夢才行,還有的就是……”
鐘瓏光意有所指的扭頭看向女人,“隻要在治療費上在加一萬金點。”
“什麼!”
女人驚呼出聲,仿佛聽見有人在說豬在天上飛一樣。
在這一瞬間,女人深刻的感覺到危機。晚上約的醫生果然不靠譜,這也太黑了吧!怎麼能亂抬價。
女人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包包,抓住她手中的錢,“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哪有人會……”
“唉,張先生現在的情況真的好嚴重哦。”鐘瓏光輕飄飄地打斷她的話,再一臉擔憂的低頭說:“再不抓緊時間進行治療,沒準哪一天我上街買東西的時候,就看見他在那邊撲蝴蝶。”
一個大男人在街撲蝴蝶,這畫麵想一想就覺得詭異。
女人緊緊咬著下唇,思索了許久,最終一咬牙敲定,“好,要加一萬金點就加一萬吧!隻要鐘小姐你真的有本事把他治好,就算你今天要把價格加到三萬金點,我也能負得起。”
“真的?”鐘瓏光的眼裡閃過精光,似乎還想要加價。
女人算是怕了,當下隻低下頭回避她的視線。
鐘瓏光勾唇一笑,倒沒有真的如女人所想的要加價,她伸手捉住了男人的手臂,示意他跟著她往前走。
如女人剛剛所說的,想要讓男人跟著她走還是非常容易的,男人現在就像是一具提線木偶,隻要不搶他的鏡子,想要帶他去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