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想要我開心嗎?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這車能讓我開一會嗎?帥哥。”瓏光歪頭看著李文材說。
她雖稱呼李文材為帥哥,但稍微有點審美觀念的人都知道李文材那普通的五官根本配不上帥氣一詞,而且他還長有一雙極為淩厲的吊眼,看著就讓人不敢跟他提出請求。
但瓏光就是敢,而且她待會還有更好玩的。
李文材早就已經被瓏光那絕美的臉蛋和她那絕好的身材迷得神魂顛倒,他現在眼裡除了瓏光哪裡還裝得上彆的。
麵對瓏光那雙清澈的眼眸,李文材極為寵溺一笑,準許了她駕駛他的跑車。
要是換作平常,瓏光早就油門一踩,讓李文材這種傻瓜吃土去,隻是今天有點不同,她來這裡就是為了釣李文材的,他現在人還沒坐上來,她又怎麼能啟動車子呢。
“帥哥,你不上來坐嗎?”
瓏光的聲音打斷了李文材癡迷的眼神,特彆是她那一聲“帥哥”,讓李文材頗為受用,自以為他的外貌在對方眼裡也是上乘的,他甚至認為瓏光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是對他有意思的。
這麼一想,李文材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像條隻會搖尾的哈巴狗一樣帶著點敬意拉開車門。
坐在瓏光身旁,他甚至忘了這輛跑車是他的,不是瓏光的。
“那麼,帥哥你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也要出發了。”
話落,瓏光沒去照顧李文材那正在扣安全帶的手,黑色高跟鞋猛踩油門,紅色跑車立刻光速朝前疾馳,飛過酒吧上的小門,甚至遠離它把控的區域,駛向霓虹大燈閃爍著的鬨區。
嘈雜的叫賣聲、各種難聽的粗鄙之語全都在車速中一閃而過,留下來的隻有屬於黑夜的寧靜。
瓏光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裡,她隻是哪裡有路就往哪裡開,完全不限速,車子開到最大的馬達。
小車、大貨車、突然冒出來的障礙物,無一不在快要與紅色跑車親吻時被瓏光左右閃躲開,她就像是一個極好的舵手,把控著船在暴風雨中馳騁,閃開伴隨著暴風雨向他們飛來的炮彈。
短短半個小時,李文材在極速中體驗到各種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心臟跟隨著正在疾馳的車速上下跳動,每次快要跳到嗓子眼裡時又快速往下墜,明明是坐著,他卻在這半個小時裡麵無數次體會到失重感。
李文材的胃如排山倒海般翻騰著,不多時,一股難聞的酸味充滿了他的整個口腔,當瓏光終於把紅色跑車停靠在大橋邊上時,李文材也“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愛車如命的他甚至隻忍住打開車門的那一秒,便直直吐在他的腳邊、前輪的旁邊。
白色絮狀物臟了他的皮鞋,也臟了那輪子上的金屬骨架。
瓏光麵色如常地下了車,不管李文材的嘔吐聲給她心理下的暗示有多重,她始終不受影響地站著,麵不改色。
等她一鍵換裝,換了一身輕便的T恤和長褲,又在後腦勺上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李文材也吐得差不多了。
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東西可吐的,都是一些已經滿足他自身所需卡路裡的食物,他吐得最多的還是在酒吧裡麵喝的那幾杯酒。
等最後那幾滴酒都吐乾淨後,李文材剛被瓏光迷倒的神誌也差不多清醒了。
惱怒猶如暴風,正在他那雙細長的吊眼裡麵醞釀著。
他猛地轉身,本想罵瓏光是瘋子後立馬驅車離開,將她獨自拋在這大橋上,好讓她知道他不是她能惹的人。
可當他扭頭看見她換了一身清爽的穿著,發現那份美麗沒因丟失了的性感而遜色,反而因清純而大增時,他又被她重新迷住了,甚至為剛才隻顧著吐,沒能看見她換衣服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