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光扭頭看向歐陽豪傑,“歐陽豪傑,你覺得呢?剛剛你也在場,你應該聽到我聽到的話的。”
歐陽豪傑有些懵,不過在他的記憶裡,他依稀記得夏雨荷的確非常堅定的說過劉青鬆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故意殺害的。
他點頭,算是默認了瓏光剛剛說的話。
站在旁邊的夏雨荷看在眼裡,眼中出現了不服,“一定是你們兩個一起聽錯,我隻是說了這可能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並沒有很肯定的說這根本就不是意外,唔,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夏雨荷說著苦惱的低下了頭,像極了強詞奪理的人在爭辯不過彆人的時候獨自生悶氣的樣子。
瓏光低下了頭,她的目的並不是要讓夏雨荷感到難堪,她隻是想要取得驚慌值而已,根本就沒有必要為難夏雨荷。
“算了,不管誰剛才說了什麼,我們現在都隻是在做著推論而已,我們說過的話並不一定就是真相,隻是一個有幾率要成為真相的猜測而已,夏雨荷你也不用把我之前說出來的猜測太過於放在心上。
放輕鬆一點,我們現在隻是業餘偵探而已。”
瓏光語氣輕鬆的說著,坐在一旁的歐陽豪傑卻有些急了,明明剛剛看著那氣氛,想要試探夏雨荷的話,成功的幾率還是挺高的,可瓏光偏偏在這時打斷了這個氣氛,或者說是停止了這個緊張的氣氛,讓它原本將要一氣嗬成的氣勢突然停了下來。
“瓏光。”歐陽豪傑不甘的叫了一聲,用眼神問瓏光:這樣就夠了嗎?真的夠了?
瓏光搖頭,示意歐陽豪傑千萬彆輕舉易動,剛剛的氣氛的確是適合逼問夏雨荷,可是這種撕破臉皮的事,在她尚未收集好驚慌值之前,瓏光不想也絕對不會去做。
“我們繼續去看吧!夏小姐。”
瓏光看了夏雨荷一眼後,視線重新回到劉青鬆身上。
聽了瓏光的話後,夏雨荷疑惑的抬起了頭,不解的目光落在了瓏光身上。
為什麼她要幫我說話?
不,她剛剛明明是在牽製著我的,為什麼突然的又轉變了,就好像茶喝到一半之後就不再喝。
夏雨荷不解地看著,隻見瓏光在把視線落在劉青鬆身上後,從旁邊的手裡拿出了一對白色的手套,接著又非常自然地套在了手上。
那動作是如此的熟練,仿佛已經進行了千萬次的演習,現在不過是那千萬次演習之後的一次演習,那動作是如此的自然,甚至連看都不用看一眼。
見此,夏雨荷心裡的疑惑更深。
一個在一間不怎麼出名的偵探社工作的人,真的會具有如此鎮定的氣勢,遇事不驚,萬事都胸有成竹嗎?而且她剛剛在看到劉青鬆屍體時的眼神,一點害怕都沒有,反而是一種淡定的探究,就好像她已經遇見過很多這種事,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這一幕不過是她的日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