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頌詩的手背被戳破,頓時血流不止。她捂住手背痛苦哀嚎,邊嚎邊狂飆臟話。
駱覺溪費力踹開了她,摸了摸被她抓出血的脖子,偏頭吐掉了嘴裡啃下的一撮頭發。
“瘋子!駱覺溪,你他媽就是個瘋子!”薑頌詩罵來罵去就那麼幾句,翻不出什麼新詞。
上課鈴聲響,她像是才回過神來,急匆匆從地上爬起。她不敢把後背對著她,麵朝著她警惕後退,跌跌撞撞地往正門方向跑。
駱覺溪料到她會想要往外逃,在薑頌詩驚慌退行時她佯裝失手,幾次抓撲都落了空。
離講台近了,更近了。駱覺溪估測著她的步幅,以及她的後背與講台之間的距離,在合適位置騰地一躍,再次撞向了她。
薑頌詩正回眸望往門的方向看,避閃不及,仰麵摔翻在地。
駱覺溪迅速摁住了她,手中緊攥著的圓珠筆筆尖對準了她的左眼眼球往下紮,低嗬了聲:“彆動!”
薑頌詩驚恐看著懸停在她眼球上方的那支筆,極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擔心她做出更過激的事,她沒敢再動。
“你到底要乾什麼?”
“道歉!我要你,為之前對我做的那些過分的事,跪下跟我道歉。”駱覺溪道。
“跪下?呸!你少癡心妄想!”薑頌詩一臉看瘋子的表情看著她。須臾,她小幅度撇過臉,試圖躲開對著她眼球的筆尖,嘴裡叫囂著:“你少唬我。你要真敢這麼戳下來,就不考慮後果嗎?”
駱覺溪沒跟她廢話,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強行掰轉回來。攥筆的手高高抬起,在最高點滯了數秒,猛地往下刺。
“啊!!”薑頌詩驚聲尖叫,閉眼偏頭,拚命掙紮。
駱覺溪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待她閉眼,她手腕稍一偏轉,落下的筆尖斜錯向地麵。
“嘣——”的一聲,劇烈撞擊下筆尖崩壞,筆管斷裂。
薑頌詩瑟縮看向在她耳邊崩裂的筆,受驚抱頭:“你瘋了你!你真紮啊!”
駱覺溪丟了手裡的斷筆,朝她伸去手,摸了摸她因驚恐淚濕的臉:“你很愛惜你這張漂亮臉蛋吧?”
“你、你……什麼意思?”薑頌詩沒了方才的張狂模樣,出口的話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駱覺溪把手伸向講台,將擱置講台邊的試管取下。
薑頌詩被嚇到腿發軟,有些起不來身,趁她拿試管,她急忙往牆邊爬了爬。
駱覺溪不疾不徐地跟了過去,蹲到她麵前,晃了晃手中的試管:“知道這是什麼嗎?”
薑頌詩的後背緊貼著牆,一雙眼驚恐看著她手中的試管:“這是什麼?”
“硫酸。”
“硫……”
聽她戛然止了話音,駱覺溪故意舒展了一下手臂。看她在試管靠近時緊張到一張臉都變了色,駱覺溪滿意勾唇,道:“剛剛就算你運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跟我道歉?”
“不!你不、不能這樣。”薑頌詩強裝鎮定,試圖說服她:“駱覺溪,你可要想清楚,你這麼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你這話可真奇怪。因為實驗器材的收納不當,你誤碰了試管意外受傷。這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駱覺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