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愣在原地,林虛舟提醒了聲:“上車。”
“哦,好。”駱覺溪回神快行了幾步,坐到了他自行車的後座上。兩手與前一夜在賽道上一般,很自然地抱緊了他的腰。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她抱住他的一刹那,他的脊背陡然間繃緊了。
隻是在自行車上,又不是在比賽,抱這麼緊,好像有些不合適。
同學之間,起碼的分寸感還是要有的。駱覺溪意識到了這一點,尷尬縮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林虛舟略偏了一下頭,踩實了腳踏,冷不丁把車往前騎。
她看著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發力。車速很快,她因慣性險些掉下車,驚呼出聲,下意識又抱緊了他。
林虛舟低眸看向她抱住自己的手,在她欲再次抽回手時輕輕握了一下:“不想掉下去,就老實坐好。”
駱覺溪猶豫了一下,不怎麼自在地抱住了他的腰。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借機占他的便宜。氣氛有點怪,她試圖說點什麼打破僵局,咳了一聲:“可……我這樣算老實嗎?”
“……”
“……”
氣氛好像更怪了。
*
與薑頌詩徹底劃清界限後,駱覺溪不必再擔心怕被人針對而故意疏遠林虛舟了。
她與他一起上學,在食堂一桌吃飯,偶爾遇到難解的題,就在課間跑去找他。與他的關係,較從前親密了不少。
而他對她的態度也與對旁人完全不同。
據楊譽深回憶,他自認識林虛舟起,林虛舟的自行車後座就沒載過任何異性,更彆提是他的寶貝重機了,摸都不給人摸。她是第一個坐上他車後座的女生。
在食堂遇上,她時常能看到有不同的女生會尋機想要在他身邊的空座處坐下。他不作回應,隻安安靜靜脫下校服外套,放到空座上。
待她端了餐盤過去,他又會很自然地拿開外套,給她騰位。
課間遇到難題跑去找他,他總會叩一叩黃立坤的桌。待黃立坤離座,他朝她一偏頭,示意她坐下。
等她坐到了他身邊,他才會拿起筆,給她分步解題。
很多細節,都讓她清晰感覺到了他對她的“特彆”。
這樣的“特彆”對待,總能輕易讓她竊喜,也讓她漸生依賴。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她又歡喜,又害怕。
逢周末,她與林虛舟約好一起去圖書館。
臨出門前,她去了趟洗手間,回閣樓拿書包的時候,發現門虛掩著。她記得她走時門是關好的,覺得有些奇怪,躡手躡腳地走去門邊,隔著縫隙往裡看。
駱書陽正在她房裡翻她的書包。
他從她的書包裡取出個牛皮紙信封,那信封裡裝著之前林虛舟比賽得來的一半獎金。她把那筆錢完好保存在了那個信封裡,一分都沒舍得動。
見他拿了裝錢的信封,駱覺溪一下急了,推門而入:“你乾什麼?”
駱書陽被她嚇一激靈,見她已經發現他在翻她書包,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什麼乾什麼?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麼久,不用交生活費的嗎?”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媽出來之後自然會把生活費補給你們。”駱覺溪快步上前,朝他攤手討要:“這是我的錢,還給我!”
“你的錢?”駱書陽捏開封口往裡頭看了看,有些驚訝。轉瞬曲指彈了一下信封,斜眼掃了掃她:“這麼多錢,你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