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林虛舟道。
手機另一頭的話音裡夾著呼呼的風聲,他似在戶外。
駱覺溪翻了個身,往窗口望了望,發現天還黑著。好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把手機從耳側移開看了眼時間,都快淩晨兩點了。
她覺得有些納悶,把手機又移回了耳邊:“都這個點了,有事電話裡說吧。”
“下來,帶你去玩。”他道。聽聲有些興奮。
“玩?這麼晚了要玩什麼啊,”駱覺溪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回話,“你不用睡的嗎?明天不上課了?”
“有場比賽,你去不去?去了獎金分你一半。”
“獎金?你是說,你這麼晚要去飆車?”
“我在樓下。給你三分鐘,三分鐘後不下來,我就去敲你窗。”
“你……”
駱覺溪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他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這麼晚了,去飆車?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
對他近來的反常行為,駱覺溪仍是琢磨不明白。
真就這麼放任他一個人大晚上在外頭飆車,她始終覺得不放心。抓著手機猶豫片刻,她還是妥協了。
開了門出去,駱覺溪被迎麵的冷風吹得一哆嗦。
外頭黑漆漆的,停在路邊的重機車燈照亮了她腳下的路。
她邊紮發邊往坐在機車上等著她的林虛舟那側走去,不可思議道:“林虛舟,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林虛舟彈指挑開了頭盔上的鏡片。微光下,他眼闊彎彎,在對她笑。
駱覺溪看著他含笑的眼睛,愣了一下:“真要去嗎?都這麼晚了。”
“嗯。”他一點頭,手中的頭盔往她那側遞了遞:“戴上,快開場了。”
*
重機轟鳴,在夜色中穿梭成影。
車開得極快,連環彎道他也絲毫沒有減速,玩兒命一般。
強烈的感官刺激下,腎上腺素狂飆。駱覺溪抱緊了他的腰,回頭望了望被遠遠甩在後麵的幾輛機車,一掃先前的恐慌,興奮尖叫。
車身越過終點線,滿耳朵的歡呼聲。
一個急刹,車在人群包圍圈裡停下。駱覺溪這才發覺自己的一顆心在狂跳,摘下頭盔長舒了口氣。一抬眼,發現坐在前頭的林虛舟把拳頭伸向了她。
她盯著他伸來的拳頭看了看,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右手手腕被他抓住,他握著她的手腕,手把手帶著她碰了碰拳。
駱覺溪後知後覺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了然一笑。攥起拳,仿著他剛才教的樣子回碰了一下他的手。
他摘下頭盔,猛地抓住了她回縮的手。傾身低頭,吻住了她。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駱覺溪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當眾親吻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一時忘了要有所動作。
唇上忽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