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極靠在門框上,表情嫌棄,“又吃這種垃圾食品。”
嶽峙走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笑著說,“阿梨喜歡就讓她吃,彆拘著她。”
青梨看了西極一眼,一口咬掉了半截冰魂,激得頭疼,硬忍著。西極對她這種無聲的挑釁已經很習慣了,哼了一聲沒說話。
嶽峙往她那邊伸過頭,“你天天吃,我試試什麼味。”
青梨自然抬手,他也自然地含住她手中被吃了一半的冰棍咬了一口,然後皺眉,“全是香精味。”
“我就說吧,那裡麵隻有色素香精和水,一天一根會短命的。”西極得勢立馬說,“你明天吃壞肚子狀態不佳,可不能怪我。”
青梨斜了他一眼,很快地吃掉了剩下的部分,“我一天好幾根。”
嶽峙摸了摸青梨的頭,“明天順利的話,我帶你去星島,喜歡吃就買點好的貴的來吃。”他習慣把新加坡叫星島了。
青梨點點頭,她無所謂價格,隻是因為以前在青家從來吃不到,所以現在對這些零食有種代償心理罷了,不過貴的肯定好吃,她不會拒絕。
嶽峙的話她也明白,如果明天她通過了考核,她就是嶽峙大家族的一員,擁有絕對的自由和極高的權限,能夠繼續留在這裡,基本上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
但如果沒有成功,她要麼離開這裡,要麼隻能淪為底層無足輕重的小卒子,以後也就身不由己了。
兩年前剛到這裡的時候,嶽峙曾給過她兩條路讓她自己選。
第一就是拿著他給的千萬現金,直接離開,以後生死富貴與他再無關係。
第二就是留下來,經受訓練和打磨,成為嶽峙親信中唯一的女性,除了工作和任務外的時間,她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有的要求,隻要不妨礙嶽峙本人的利益,都可以被滿足。
青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選擇了第二種。
沒有邊界和限製的自由其實是一種墮落,她對自己的認識很清醒,就算拿著巨款離開,她也隻能坐吃山空而已,沒有上過學,沒有任何社會經驗,還帶著加諾真這個弟弟,她以為的自由或許隻有無序和失控。
但在嶽峙身邊不同,嶽峙是她的圍欄也是她的靠山,她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強大,至於以後,現在的她根本想不到那麼遠。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西極當時的話。
“給錢讓她走?不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十億美金的生意泡湯了,我們還要倒貼錢讓她離開,是在做慈善嗎!給我留下來當牛做馬啊!”
她知道,她對嶽峙所謂的恩情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可嶽峙對她的恩情不止讓她離開了青家,還有那她一輩子也掙不來的十億美金。
如果她真的能發揮一點作用的話,那她留下也不算沒有意義了。
“阿梨。”嶽峙叫了一聲發愣的青梨。
青梨抬頭,嶽峙的手就伸了過來。他摸了摸青梨纖細的脖頸,側麵的那道傷疤是兩年前在印尼的莊園,她為了救他被玻璃劃出來的。
“先生。”她回應。
“加油,就算養個阿貓阿狗兩年也都有感情了,雖然你的去留由我決定,但我應該不會放你直接走,底層的兵卒可不好乾,我不會徇私,你也彆逼著我看你去下麵吃苦。”嶽峙說。
青梨點點頭,臉頰無意地在嶽峙的手掌上摩挲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價值和定位,“我會成功的。”
“嗯,不說成功